孟怀心中高兴,对柳云眠的信任也增加了几分。 毕竟她没有拖延时间,直接就能上手了。 他又试探着问:“那什么时候能有效果?”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柳云眠淡淡道。 王老板忙道:“是是是,仙姑说得对。只是这件事情,终究也让人着急,所以还请仙姑……” “我需要做七场法事。” 柳云眠这是在心里权衡了一番才报出来的数字。 太少了,显得人家五百两银子不值。 太多了,她一来懒,二来怕露出破绽。 “……今晚孟大人就可以试试。不敢说立刻恢复从前那般,但是也能让您知道,这银子不是白花的。” 孟怀眼中露出期待,但是转瞬即逝。 他毕竟是这县城一把手的助手,唬人的样子还是有些的。 他故作平静地问道:“说起银子,我想问一下仙姑,七场法事下来,需要多少银子?” 不待柳云眠说话,王老板就忙道:“五两银子!之前我和仙姑早就说定了价格。孟大人不用为银钱发愁……” 说话间,他还不住地给柳云眠使眼色。 柳云眠这才明白过来,垂下了视线。 王老板这行贿的手段,很是高明啊。 “真不便宜。”孟怀似乎忍痛道,“但是毕竟这是难言之隐,倘若真的能治好,我也只能节衣缩食出这笔银子了。” “我倒是有心帮您出,”王老板恭维道,“但是想起您清正的名声,便还是作罢了。您说您,我和您认识多少年了,您真是一文钱的便宜都不会占,做人真是这个——” “不用你出。我收了你银子,心里还能有公正可言吗?” 他竖起了大拇指。 柳云眠低垂着头,忍笑忍得嘴角都抽抽了。 这俩人,一看就是狼狈为奸,却偏偏一个爱拍马屁,一个享受着恭维。 其实背地里那些利益输送,在此刻都像和尚头上的虱子一样,明摆着。 来的路上,王老板已经给了柳云眠五十两银子,说是定金,让她放心。 柳云眠借着去茅厕的工夫,从空间里买了药出来,然后回来装模作样地跳了一会儿大神。 ——前身记忆中曾经看过跳大神,所以对影后柳云眠来说根本没有什么难度,照葫芦画瓢,找准机会把药和到符水里,然后嘴里嘟囔着谁都听不懂的话,最后把符水给孟怀喝下。 孟怀还是将信将疑,但是又忍不住心怀向往。 或许,真的能行?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怎么现在就觉得有点感觉了? 孟怀先行低调离开,而王老板甚至没有出去相送。 柳云眠暗自琢磨,你们这腐败得还挺小心。 她看着桌上孟怀留下的一块碎银子,大概有二两模样。 这是孟怀的“定金”。 王老板把那块碎银子递给柳云眠,作揖道:“有劳仙姑了。” “王老板,我们说好的银子……”柳云眠直截了当地问道。 王老板笑道:“放心,只要有用,接下来每次我付您五十两,最后把剩下的补齐。” 柳云眠想了想后觉得也算厚道,便点头道,“可以。” “我还有个不情之请……”王老板姿态很低。 “我知道。”柳云眠道,“我今日是给您表兄看病,我怜贫惜弱,只收了五两银子。” 她现在维持生活都艰难,也生不出那么多正义之心管他们行贿受贿。 王老板由衷赞道:“仙姑前程无量。” 他要送柳云眠回去,却被后者拒绝。 “您去忙吧,我要去街上逛逛,采买些东西回家。” 赚钱不花,以后怎么还有赚钱的动力? 这次她揣着五十多两银子,有点膨胀了。 不仅要买点好吃的,也打算扯布回去做衣裳,然后买一床新的棉花被。 王老板这个生意人,有求于人的时候面面俱到,还把车夫给她留下,回头送她回去。 柳云眠寻思着充分利用,可以再加一个大浴桶。 给了车夫十文钱,后者就非常高兴地表示,自己在原地等她,让她多逛一会儿,不要着急。 柳云眠刚要进布庄,忽然被人拉住了袖子。 她回头一看,没人? 再低头一看,小小的人,穿着红色绣团云纹云锦袍子,白白净净,眼神干净,像观音娘娘跟前的童子般可爱,正仰头看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