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娇坐上牛车昏昏欲睡地往回赶。 牛车刚到队上就感觉后方一阵尘土飞扬,车上的众位婶子们都吃了一嘴灰,骂骂咧咧地吵着。 余娇抬眼一看,居然是辆小汽车,这年头能有汽车的人可不多? 这是什么大人物出来了? 只见汽车停在了大队的晒谷场,一个穿着港风的年轻女孩走了下来。 “诶诶,阿凤啊,我怎么看着这姑娘那么像前段时间失踪那个柳月月啊?” “我说桂花,这哪是像,这就是啊!你看那红大衣怕不是供销社的新货哦,裤子还有喇叭花样啊,还有那个头发搞的跟地里的苞米须一样,成妖精了哦!” “诶哟,要不少钱呢吧,你看那嘴涂的,咦,怪红的,这哪能吃饭啊?” 余娇还没认出人来,后面的桂花婶和凤婶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了。 这人是柳月月? 余娇一打量,这哪里是供销社能搞来的,这分明是红港那边先流行起来的样式,八十年代才逐渐传入内地。 柳月月一脸傲娇地走进了大队的办公处,傅良平正在纠结怎么写报告。 这批知青真是一个不如一个,尽搞破坏,伤脑筋! “走走走,我们去看看热闹!” 牛车上的婶子们没见过这场面,也好奇柳月月怎么失踪回来大变样了,连忙下了牛车往晒谷场去。 “大队长,你可不能处罚我,你看,我可是带了500块回来了,再说了猪也不是我一个人丢的,我只付一部分,你也看到了我可是wh刘主任亲自让人送回来的,那可是我干哥哥,我可是给咱们队美言了好多呢。” 柳月月一进门就自顾自坐在了板凳上,撩着头发,时不时扣着手指甲,对于傅良平说的写检讨,那是压根不放在心上! 一群婶子围在门口看热闹,这柳月月还真变好看了,这一出手啊就是500块啊,有钱啊! 柳月月本来好不容易逃出大队,准备去公社打电话给家里送钱来,结果自家那二流子弟弟一听要钱啪得就挂了电话。 柳月月没办法想到镇上先找个地方落脚,好不容易走了两个小时才到,结果没有介绍信哪也呆不了。 好不容易有个好心的大姐收留自己没想到还是那不正经的地方。 还好被哥哥救了! 太幸运了! 余娇一听,wh?刘主任? 那不是刘强的三叔? 那个快四十的秃顶男? 呕—— 余娇感觉瞬间就恶心了,这17.8的小姑娘和中年丧妻油腻秃头男? 我的妈呀,得亏柳月月也下得了嘴…… 余娇哪里晓得着刘大旗要先到处搜刮,见人就斗,看不顺眼就给你按个罪名接着斗,那口袋里藏着不少金银呢,再加上老婆死了,又只有两个女娃,那还不是随他整天浪! 果然,这什么锅配什么盖,都不是啥好东西! 大队长一见她这副模样就火大,这哪是下乡插队人的样子。 那头发炸的,小指甲修的,气得大队长当时就想一把剪子给她撩了! 不过还好没弄出人命,也算万幸,报告可以少写两页纸了。 傅良平随即决定收了500块,再把这柳月月划到林诚和王青青他们小组,倒要看看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要是能再互相挠一顿,那算是解口气了! 这还不算,老谋深算的傅老头决定等下就拎上酒去跟老伙计密谋一番,必须得严格考核他们的工分! 能给半个的绝不给一个! 这么一想,傅大队长觉得这报告好像也不是那么难写了! 余娇藏在人群里吃瓜,这小老头眼咕噜一转就没安好心! 不过不要紧,冬天太无聊了,搞点戏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