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于让其他只能望而却步的男人们暗中羡慕。 云乐舒没有回敬的意思,却施施然与他一笑,“殿下也是好意,何来什么赔不赔罪的。” 犰偍一见她笑,心里一时飘忽所以。 她还是那么温柔...... 莫非当日真有难言之隐,才极力抗拒他带她出逃?看她的样子,明显对他没有厌恶之意。 他心思恍惚,总觉得场上所有人都在眼红他,极大的虚荣感充斥着他,他笑眯眯地将酒往前推了推。 一只修长的手挡住他往前推的酒盏。 岳暻横在二人之间,警示地瞥了犰偍一眼。 “贤弟......你只顾酬应,把贵妃娘娘撂下,可是不该。”犰偍不着痕迹收回酒盏,脸上带笑,心里大觉败兴。 岳暻身躯凛凛,神采英拔,走到哪一处都叫人难以忽视。 他轻轻揽过云乐舒的腰,两人那般相依而立,风姿辉映,不分伯仲,更是夺人目光。 “岘儿,贵妃娘娘累了,你替父王送娘娘回宫。”他吩咐岳岘。 若非为了那点宣告主权的心思,他绝舍不得把自己的女人带到这样的场合,让人评头论足。 岳岘愣了愣,忙道好。 “不是每一杯酒都值得回敬的......你身体不适,早些回去吧,宴席结束,孤就回去陪你。”他将她搂得很紧,半霎才放开,又忍不住摸摸她的脸,柔情备至,“乘孤的辎车回去,别受凉。” 如此光明正大的爱护之意落在众人眼里,霎时激起一阵波潮。 云乐舒淡然点头。 岳暻允她回去,正中她下怀。 薛芳为她披上氅衣,她看了眼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牵着岳岘的手便要走,不理会身后低声议论的嘁嘁喳喳声。 冷不防听见什么“图璧”“君亦止”,她脚步一顿。 岳岘温暖的手指轻轻捏她的手心,她轻吐兰息,头也不回往外走。 岳暻唇边才缓缓勾出个明朗的笑来。 他的目光幽深,睥视犰偍,虽然眉眼冰凉,语气却还不算差,“贵妃不在,不如请殿下回座,由孤亲自奉陪,与殿下饮个尽兴?” 犰偍于是悻悻一笑,连声道,“贤弟赏脸,贤弟赏脸......” 岳暻再一次原谅犰偍恃功务高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猖狂,也原谅他对他的女人贼心不死的垂涎。 只因今夜,他心情大好。 据传,君亦止突染恶疾,已经两个月未曾上朝理政,如今图璧基本由君亦远与公孙朔主理,图璧发诏于民,征集四方名医入宫诊治,悬赏巨额诊资,此事闹得声势浩大,连岳国人都津津乐道。 他初时并不全信,直到今夜探子传书,道确有此事,他才信了。 探子亲自问过为君亦止医治过的乡医,乡医道是邪毒侵体,未及时解毒伤了根本,又因情志郁懑,久不能寐,致肝气横逆上冲,气撞上心,心口疼热,另一面又因肝气乘犯脾土,使脾脏虚寒,最终酿成上热下寒之症。 岳暻闻说此讯,快意当前,连日来的郁愤被一扫而空。 当日那婆罗毒真是立了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