犰偍抱着绵软娇躯,身上都酥了,迫不及待去剥她的外衣,准备亲自替她绾发易装。 时间紧急,他替她换完衣服后还需立即赶回鸿胪寺,驱青鸾车的车夫虽已被买通却也需料理干净,以免岳暻起疑。 掌下娇躯柔若无骨,他吞了吞口水,在她胸前摸了一把,才拿起车上备下的粗布麻衣,笨拙地往她身上套。 正穿到一半,马车外响起猛烈的橐橐马蹄声,犹如惊雷阵阵。 犰偍大惊,自觉不妙,忙催车夫,“快走!” 马车自然跑不过马监里专为岳暻驯养的汗血宝马。 马蹄声渐近,犰偍手忙脚乱抓起自己的虎皮氅衣,把云乐舒由头到脚兜盖住。 “哐——”马车骤停,犰偍受一股巨大冲力猛推,头撞到车门上,痛呼一声,眼前一阵昏眩。 而半片车门生生被撞翻落,直接不翼而飞。 犰偍顾不得头上被撞出的大包,仓促从无遮挡的半边门里望出去,赫然见骠勇锋锐的一行人马,很快便将他们的马车团团围住。 使他大为震惊的是本该酣醉不醒的岳暻,此刻竟然也在其中—— 箭矢一样的目光狞视过来,他顿感被人剥了层皮去。 车夫是他的心腹,三两下被岳暻的人按跪在地上,横刀抵在脖根,悚然看向犰偍,一脸求助。 岳暻从马上翻下,径直往马车去,脸上一丝笑意也无,锋芒逼人。 经过车夫身侧,突然抓住士兵手中剑柄,施力一推。 尸体倒地,血水漫流,岳暻双眼布满红血丝,轻飘飘看了犰偍一眼。 “贤弟你......”犰偍被他眼锋一扫,吓得噤声。 “下来!”岳暻宿醉未消,头疼欲裂,出宫追捕前空腹灌下一壶醒酒汤,策马狂追了一路,五脏六腑颠成一锅,脸色极其难看。 犰偍悻悻从车上爬下来,痛心疾首往车厢中望了又望,心中满是与美人失之交臂的憾恨,被岳暻抓现成的心慌与忐忑反而不值一提。 岳暻无暇找他算账,满脑子只想将躲在车里的女人攥出来,直接掐死了事。 他抓住仅剩的一扇车门,用力一扽,车门咔嚓一声从车厢上脱落,砸在车辕上。 车门被卸,昏暗车厢忽然洞亮,岳暻带着一股怒气迈入车中,冷讽道,“有胆跟着别的男人跑,没胆见孤?” 无人回应。 车厢中历历落落,衣物凌杂,角落中一盖虎皮氅衣掩遮一人,只露出一张瓷白小脸。 那女人双目紧阖,歪头靠在角落里,神态安详,像是睡着了。 岳暻一怔,上前掐住她的双颊,冷冰冰地唤她,“云乐舒?” 她没有任何反应。 他脸色稍缓,开始打量四周,片刻之后,目光重新落到云乐舒脸上时已变得柔软。 她并非与人私逃,甚至因为不肯服从被人迷昏。 他内心对贤妃那脱离实际的“通风报信”感到不悦,但到底,还得多亏贤妃的提醒。 亦万分庆幸,自己忍着宿醉不适追了来,顺利截住了马车。 他摸摸她冰凉的脸,轻叹一声,既心疼又无奈。 他轻轻扯下披盖在她身上的氅衣,见她衣衫不整,身上外服被剥,中衣衣带散乱,衣襟半敞,忽然暴怒,目光似刀,剜向站在车外的犰偍,“你对她做了什么?!” 他将人上下检查了遍,确认她安好,重新将她包裹住抱在怀里,再次瞥向犰偍,眼中杀机顿见,“是不是孤再来晚些,殿下便要将孤的女人占为己有了?” 犰偍不由打了个寒噤。 暗道今日得罪了岳暻,又只影独身面对面前一众猛鸷,岳暻要杀自己,简直易如反掌。 岳暻此人的心狠手辣他领教过,哪怕他贵为尔玛贤王,杀人毁尸、粉饰太平这种事岳暻做起来丝毫不会手软。 想至此,他收起那副目空一切的态度,诺诺应道,“贤弟,我只是想替她换衣罢了,绝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碰她......” “慎怀驾车,其他人把贤王殿下‘请’回宫。”岳暻口吻不耐,看慎怀一眼,而后低头凝视怀里之人。 回去的路上,天色灰蒙,逐渐下起银砂小雪。 车门损坏不能挡风,岳暻于是背抵寒风,将人抱得更紧,拿自己发烫的脸去贴她的脸。 肌肤相触,他心里那种失而复得的庆幸才逐渐真实。 将云乐舒送回吾乡山房,吩咐人妥善照顾,他黑着脸去找犰偍算账。 岳暻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