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盯着她乌发下浅露的半张脸,猜觉那处是否将有泪水滑落。 半晌沉默后,微弱的一句“多谢你”淡淡飘出—— 君亦止心头一柔,轻声道,“我说过,我只是在弥补你,你别有负担,况且......是我考虑不周,才让你父亲遭此横祸。” 不愿她被愧意缠磨,他另起了话题,“张太医说你的寒疾已痊愈了,你感觉如何?” 云乐舒抬起头,水雾弥漫的双眸轻眨,迟钝地点了点头。 眼眶红红的,眼里仍凝着泪,却忍着没有哭,因无意识咬着唇的缘故,她唇透出充盈的胭色,不自知地勾勒出一抹凄艳的美。 君亦止眸光微转,看向已被张弼包扎好的左手,“你的寒疾既已疗愈......我可以践诺。” 眉间漾起一抹涩意,他口吻略显低靡,“你身边还是要有人照顾,那么送你到槐里,由你兄嫂照料,可否?你父亲,我会亲自送回百灵山。” 他在外已逗留太久,回程之路便需日夜兼程,她身上寒疾虽无碍,精神却很差,这么跟着他颠簸回京,身子恐熬不住。 “我不想去槐里。”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云浈与关雪河,更不知该如何向他坦言父亲因她而死。 “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