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突突地跳。 “她不在里面?”那人蹙眉。 一旁的流川面上一凛,手已握上马脖上的缰绳。 “公子......尊夫人就是没在,故而......故而小的才上前来找的。” “医馆可有后门?”他声音低沉,伙计却生生听出了几分茹毛饮血的狠绝来,不禁目露悚骇之色。 “有的,从左边这条巷子进去,走一段就到医馆后门了。”伙计想起,方才那夫人也问了相同的问题。 嘶......这夫人莫不是想要离家出走吧? “流川,你骑马去追。”岳暻大步流星踏入医馆,巡视一周果然不见人,却仍心存侥幸,拔腿进了里间。 见薛娘子躺在病床上喝药,又匆匆往屏风后一瞥,发现她真的不在,骤然转身,往后门的方向而去。 薛娘子看自家王上面色铁青闯了进来,还十分失礼地越过屏风去,差点惊了隔壁主仆二人,心里暗道不好。 云乐舒方才还给了她那几页穴位钞本,难道是在与她告别? 她慌了神,直怪自己后知后觉。 从后门出去是一条笔直的窄巷,岳暻大步拐出去,随手抓了个人问道,“有没有见到一个背着包袱的女子?” 那人被他狰狞的表情惊得结舌,“好像从......前面巷子拐进去了。” 岳暻耳朵微动,听见流川的马蹄声正往这里靠近,便回身与他碰头,扯过他手里的缰绳,跃上马背飞奔而去。 云乐舒发现这边的巷子并不像她想象的那般曲折隐秘,反而都是一街一巷直通,除了巷中一间间的宅院可供躲避藏身外,根本没有什么遮挡之处。 可问题又来了,谁家愿意收留她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 实在不行,便找个不起眼的民宅,翻了院墙先躲躲吧。 正想着,忽然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她回头一瞥,竟然是岳暻。 她忙顺势拐进另一条巷子,却已太晚。 岳暻远远便看到她仓促赶路的身影,真真切切地看她溜进了第二条巷子。 岳暻冷冷盯着远处慌不择路的云乐舒,翻身下马,径直往她的方向而去。 云乐舒虽然身形轻巧,走路也快,连轻功也都用上了,却怎么跑得过岳暻那双长腿,人家的轻功也在她之上,岳暻在她身后穷追不舍,她跑得心脾俱烈,上气不接下气。 “你别追我了,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她大叫。 岳暻不想与她废话,一心只想把她抓回客栈,既然哄骗不了她,便强行带回岳国去好了。 “啊!”刚跑出巷子,回到街上时,云乐舒的肩就被一只大手狠狠掐住, 她下意识地发出一声惊叫,随后抓着肩上那只手,一个腾空翻身,挣脱开来。 岳暻步步紧逼,几番交手,又抓住她的手臂,“跟我回去。” “不去!”云乐舒喘着气,右手快速扑向岳暻的脸颊,狠狠一挠,却只挠到他的脖子。 岳暻感觉脖间火辣辣地疼,皱了皱眉将她反手扣住,却被她狠狠踩了一脚,趁机逃脱。 见她转身又要跑,岳暻忙伸手一抓,险些抓住了她肩上的包袱。 包袱松松垮垮地半敞着,他眼中一亮,顺手抽走了其中一份折叠着的书信。 冷冷笑道,“别以为我不舍得对你下狠手,就拿你没辙,你看看这是什么?” 云乐舒回头一看,面色一白。 那是何坚的手信。 云乐舒偷偷从包袱摸出一包药粉,转身去抢岳暻手中的信,趁他不备,把药粉撒到他脸上,急手把那手信夺过。 无奈岳暻手快,那荐信争抢中竟被他撕去一角。 药粉袭来时岳暻下意识屏住呼吸,摄入的粉末不多,却也感觉有些轻微的晕眩。 他晃了晃,用力地合上眼睛又骤然睁开。 云乐舒便趁着这空档夺路而逃,一边飞奔入巷,一边往包袱里掏银票银两往外抛洒,大喊,“有人撒钱啦!快来捡!” 方才二人一番交手已引来数人围观,这么一搞,人又涌过来许多。 人人弯腰俯首捡钱,已顾不上看热闹,岳暻拨开众人去追时,云乐舒已跑远了。 他阴沉着脸,凭着敏锐的直觉奔入巷中。 这街巷分布明朗,若不是躲到人家家里,根本逃无可逃,找到她,不过费些力气和时间罢了。 云乐舒拢紧包袱,生怕再掉落些什么物件引来岳暻,她方才闹得声势浩大,城中巡查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