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舒......云乐舒......朕的舒儿......”男人的喘息明明粗重,却有种说不出的缱绻。 他瓮声瓮气地呢喃她的名字,“本来就是属于朕的......不是么?” 事到如今,他还念着从前二人的身份,好像这样随口提一提,便能使这场亲近更加名正言顺。 他低头看着面前青丝散乱、满面酡红的女人,看着她醉得深沉,鬓边还洇着泪,恰如梨花一枝带雨。 美人柔骨可堪怜,让他的心再次沉沦。 他吻着她眼角将要滑落的泪水,低声安抚,“不要怕......朕轻一些。” 他意识迷离,却仍怕自己不知轻重弄疼了她。 她挣扎得厉害,柔软的腰肢与他的身体交缠,轻轻一摩擦,如天雷勾地火。 他身体异常燥热,呼吸亦愈发急促,身上不知哪来一股狠劲,就那么鲁莽地把困在他怀里动弹不得的女人往身体里揉,似要生吞了人家。 她半是惝恍半是迷离,人间地狱,再也分辨不清。 悠长的前奏让人浑身火热,君亦止额间布满汗水,身下的女人如同风雨里飘零的落叶,柔柔地落在他的掌心,他满足地挺身,突破最后一道防线,把她吞入腹中—— “唔......”这样的痛犹是醉成烂泥,却也铭心刻骨。 女人的咬紧舌根的哭泣,绝望而凄美。 她在他身上抓挠,在他胸口狠咬一口,锋利的贝齿陷进皮肤里,却激起更加无度的掠夺。 她意识不清,却知道喊痛。 直喊得声嘶力竭,半阖着唇,只能含含糊糊地呼吸着。 他爱怜地捧着黑夜里依旧耀眼夺目的小脸,拭去上面的泪,仍在索取。 一遍又一遍。 他问自己,怎会不知疲倦? 后来,他有了答案,因为—— 是她啊...... 床上春光旖旎,玉体横陈,两人凌乱交缠在一处,颈项缠绵,难解难分。 冗长的冬夜清冷,殿内却异常火热。 云乐舒绝望地在鲜红的血与模糊的疼痛中浮沉,痉挛的指下是被她揉皱的锦被,那上面如同万里涸泽开出妖冶的曼珠沙华。 她只恨自己,不能就此死去,如同曼珠沙华的花语。 累极、倦极、痛极,他却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手指在她柔软的乌发中缠绵爱抚,似乎是怜爱,又似无意的调情。 激烈的交缠之下,她的身体凉了下去又热了起来,如此反复。 深情的吻如雨露倾泻而下,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留下印记,他蚕食鲸吞,她却只能予取予求。 君亦止如一张巨网覆在她身上,她想逃,却逃无可逃。 这一夜,承天殿的烛火燃到天明,一场荒唐的情事不知何时才划下终点。 殿内弥漫着男女欢爱的气息,直到清晨才缓缓散去。 他们的身体无疑进入了更亲密的关系,君亦止亦自以为这场欢愉拉近了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却不知事实上,他已经把她推得更远。 冬季的夜总是漫长,可太阳终究照常升起,熹微的日光透过了屏风,朦朦胧胧,影影绰绰,内殿的炭炉已经快烧到尽头。 床上锦被曳地,与遍地的衣物交缠在一起,床上两个人破天荒地盖着同一张被子,看来无尽亲昵,实则同床异梦。 一夜放纵后,满殿的清冷迥别于浓爱时的热闹,君亦止睁开微微发红的眼,心中的火终于灭了。 他看着身旁背对着自己睡去的女人,唯恐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 一夜荒唐过后,情欲褪去,他才冷静下来回想起昨夜自己的异样。 那酒实在不寻常,把他撩拨得几乎失控—— 不,他确实也失控了。 想起昨夜醉了酒的小猫咪,他宠溺地勾起唇角。 那酒是有问题,却偏巧撞上她也饮了酒,甚至向他示好。 心爱之人在怀,世间哪还有什么柳下惠,更何况这酒还给他心中的火添了把柴。 他心中十分愉快,酒的问题便不多追究了。 与她靠得如此近,他忍不住伸出一只手绕过她的身子把她箍在怀中,盯着她白如皓月凝脂的背,又忍不住在那振翅欲飞的蝴蝶骨上,深情印下一吻,然后慢慢地将她翻过,面朝自己。 她在被子里蜷成一团,双手抱着胸,好似睡得不安稳,呼吸声时不时地有些急促。 他该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