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只道是个误会也不可知。 “任是谁替你选的,也是有心了,难得你这么喜欢,回头得谢谢人家,王爷这回是去哪儿游山玩水了?” 云乐舒将香囊归还,君亦萱一边系香囊一边说道,“上回的纸鸢说是垠梁产的,这回我瞧这香囊底下阴刻了沪洲二字,应该是北上去了沪洲了吧。” 云乐舒微点了点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君亦萱观她神情,晃了晃她的手,想起出来前宫里小太监的话,小心翼翼地开口,“姐姐,这段时间你受委屈了。” 云乐舒稍一愣,“嗯?” “就是皇兄他与你争执,还把你关在芷萝宫的事情呀,他实在太过分了,简直是那什么,人神共愤!对,就是人神共愤!”君亦萱私心自然是希望云乐舒能安心留下来当自己嫂嫂的,如今见她焕然一新、眉开眼笑的模样确实觉得尚有几分转圜的可能,可她月前那番话说得那般郑重,又叫她心下犹虚,所以她便想再试探试探她的心意。 “只这两桩倒也谈不上人神共愤,你皇兄乃一国之主,这般处置个人,难道不是小打小闹?”云乐舒笑着反问她。 “他的罪行还不止这桩,他......他不该把那三个女人弄进宫来!”君亦萱忍着羞愧支支吾吾说完,忍不住在心里对君亦止破口大骂,明明喜欢人家,转头却娶了别人,还一娶娶三个,这叫她怎么劝得下去啊? 愁死人了,简直是添乱! 云乐舒噗嗤一声便笑了,“萱儿呀,你可知你皇兄是天子,三宫六院且不足为奇,更何况他只要了三人?” 像他这样的人,永远不会只属于一个女人。 幸好她爱上的,不是他啊。 “姐姐你不生气吗?要是我,我就把他吊起来打,这辈子管他是天皇老子还是王侯将相,娶了我就只能对我一人好,不可以再娶别人,不可以让我伤心难过!要不然就别娶我。” 君亦萱越说越愤慨,下巴高高抬起,狠狠锤了捶掌心,“你看哦,他一下便关了你这么久,我想去探望他都不肯,人家入大狱好歹还给人探视呢,真是铁面无情,我真是讨厌死他了,这回他娶了那三个,哪个都不如姐姐好看,也不知皇兄他到底图什么,姐姐,我觉得他就是故意在气你,咱可不能由着他这么猖狂,你就得狠狠地给他点厉害瞧瞧,知道吗?女人就得彪悍,才能治得住男人!” 这是她宫里的太监小蚊子教的,他说他有一个远房姐姐,彪悍无比,嫁入夫家之后,原本处处风流的相公便被她管教得十分听话,听说两个人相亲相爱,倒成了邻里的一段佳话。 所以,男人就是不可太纵容了。 君亦萱乖张气愤的模样逗得云乐舒发笑,“年纪小小的,每日都瞎学些什么。”见她如此愤慨,却忍不住要去逗她,“你皇兄他确实坏得很,我们以后都不理他了,好不好?” 君亦萱嘴角抽搐,暗忖:难道是用力过猛了?小蚊子明明说六亲不认地骂皇兄一顿,待姐姐泄愤了之后就不会再计较的啊。 “啊?那不行的。皇兄他......他应该也不是故意这样做的,你别怪他了可好?”君亦萱忙调转话头,转而替君亦止说好话。 云乐舒方知她前面说了那么多,原是准备给君亦止当说客,可谁家说客是这样劝慰调停的,真不怕越描越黑。 云乐舒见她涨红了小脸,眼下半弯熬夜后的乌青看起来尤其滑稽,觉她也属实不易,便说道,“萱儿,我不会怪他的,放纸鸢那日我便与你说过,我心里没有他,自然也不会为他千般万般地心焦神伤。” 君亦萱瞪大了眼睛,随即又失落地垂下眼皮,喃喃自语,“我就知道......” 云乐舒刻意说得轻默,慕梅与飞兰跟在后面相谈甚欢,根本听不清她们之间的对话。 “我想出宫,你愿不愿意帮我?”云乐舒声音又低沉了几分,尽管知道慕梅远在身后根本听不到。 君亦萱也压低了声音,“姐姐,你何苦......” “我跟他无情无心更无信任,何况我并不了解他,这短短数月所见,唯有他控制我、监视我、让我与挚爱之人分离种种,我实在难以说服自己,留在他的身边。”云乐舒眉间淡淡的愁容经久不散,她垂眼,尽是无可奈何,“我在宫里,终究是囚鸟,长着翅膀,却不能展翅,萱儿,你明白吗?” 她的声音淡得几近淡漠无声,君亦萱听得认真,对这样的比喻感同身受。 “可皇兄他是喜欢姐姐的,真的,我从未见过皇兄他这样对过一个女子”,她知道云乐舒喜欢的是其兄长云浈,却也知为了她,皇兄做了多少努力,所以她虽觉得自己应该理解她,私心却也希望自己的哥哥可以得偿所愿,“不知姐姐是否记得,你病中时皇兄是如何衣不解带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