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拍了拍后背,“不要说话。” “禀君上,毒与药均在公主体内,二者一攻一守,互相噬搏较量,若是抑毒丹占了上风,毒素即被吞蚀而尽,此毒即解;若是毒性霸道,解药败下阵来,抑毒丹药效便随之锐减,催得毒素更加疾烈扩散,公主的情况便是第二种,臣下也是此时才知,此毒竟这般邪诡无状,臣等替公主问平安脉时,根本觉不出有异,想来只在毒发时才能诊出。”张弼脸色凝重,又道,“抑毒丹怕是不能再倚靠,如今之计唯有另觅解药,天下奇人异士何其多,或有转机也未可知。只是微臣斗胆,以毒性蔓延的速度来看,公主恐怕只有一年的时间了......” 当时太医院所有御医都以为抑毒丹可根除此毒,不料公主隐瞒病情,太医院也都懈怠了下来,耽误了研制新药的最佳时间,几次发作已经将剩下不多的一点毒素扩染至五脏六腑,短时间内怎么可能研制出行之有效的药方。 公主这次怕是凶多吉少。 君亦萱神色黯淡下来,早知自己活不长了,却没想到只有一年了。 君亦止的脸色如乌云压城,声音冷峻得如同泰山将崩,又似阎罗王追魂索命,“就算翻遍天下,也要给朕找出解毒的方子......” “臣遵命。”张弼好歹见过大风大浪,很快逼自己冷静下来,颔首应诺。 当初芙月、红英两位得夫人中此毒,自己没能救下二位夫人,只堪堪将中毒不深的公主抢救下来,将功折罪苟活今日,他心中愧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