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从容。 她抬眸与云浈相对时,眼中的泪已止住。 云浈大概不知他此时在她眼中,是怎样的存在。 她缓缓地扬起一丝笑—— 父亲不爱她,皇帝利用她,可是如今,她身边有师兄、紫璃和师父,他们会永远陪在她身边,与她同欢共泣。 她再也不是那个孤零零的孩子。 她握住云浈的手一紧,云浈微微一怔,被她笑里的明媚撩动心弦。 “云浈兄,我与皇兄皆因吕后痛失母亲,怎能不恨,皇兄登基后为泄愤做了这些伤害你们的事情,我替他道歉,若是不能原谅也不打紧,总归不要为了他伤了你我的感情便好,还是那一句,我以云浈兄为挚友,愿君应如是。” 君亦远说起自己的母妃,难掩痛意,曾经他亦恨得咬牙切齿,可如今吕后已死,太子苟活于世,他不想终日埋在仇恨里。 他无法劝解皇兄,便在其后尽力弥补,与云浈相交多年,他实在不舍因此反目。 见君亦远神情戚戚,云浈安慰道,“王爷,逝者已逝,存者何哀,过去的事情多说无益,此番若非得王爷相助,此事恐还要消磨一阵,云浈心中感激,怎会怪罪于王爷?” “那便好,你们都不怪我,我才心安。”君亦远听他这番话,心里顿时畅快,云浈心胸豁远旷达,是值得相交之人。 “王爷,既如此,我原谅你哥对我做的错事,你也原谅我们对你做的错事,两码事一笔勾销了,咱谁也不欠谁,现在就是平等的朋友关系,你可同意?”云乐舒通过半日相处大概了解君亦远的秉性,斗胆与他相商。 至于薛家,她只告诉自己,这世间,唯师父师兄与紫璃值得她伤心难过,其他人不值得,如此自我开解,便也豁然开朗了。 君亦远连连答应,忍不住伸出手往云乐舒的脸蛋掐去,“乐舒妹妹,你说什么都对,莫再掉这宝贝似的眼泪了,如今你与薛家恩怨两结,没了那些轻慢你的人,多了这些视你如宝的人,孰轻孰重你心中明白,何必再去伤怀?” “王爷,你怎么又动手动脚...”还未着手,便被紫璃伸手挡下,像极了母鸡护崽,惹得君亦远一乐。 “你看,紫璃如此护你,云浈兄亦这般爱你,还有何求?你如今又恢复了自由身,多好呀,本王带你们去玩吧?”君亦远狡黠瞥过云浈,嘻皮涎脸地凑到云乐舒面前。 云乐舒听了这话,面上一红,嗔笑出声。 这人怎么如此油嘴滑舌? 不过这风流王爷说话却莫名叫人心暖,似乎能使千年冰雪消融无痕,令寒冬十月骤暖三分。 云浈一听见她笑,心中阴霾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