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也不知!”没想到,此人竟是给出了这样一个回答。
“你也不知?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朱英依旧是好奇地问着。
这样只带着好奇之色的注视,却让对方哆嗦了起来。
一股更腥臭的味道,弥散开来。
晦气!
朱英忍不住皱眉,顿时失去了再与对方对话的兴趣。
“你们拖下去,慢慢审问吧。”朱英挥手,让锦衣卫拖着此人走。
此人还想要大叫求饶,被直接堵嘴拖了下去。
在这里待着,朱英也觉得有点别扭。
他离开这里,去了不远处专属他的另外一个休息室。
进去之后,在里面休息了一会儿,锦衣卫们就来禀报了。
审问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之前那个比较嘴硬的人,也被他们给撬开了嘴巴。
但那个人知道的事情也不多,与第二人知道的内容相差无几。
二人的供词一对,倒是确定了,消息的确是从藩王儿子们那里泄露出去的。
至于拿到了东西,怎么运出去。
来禀报的锦衣卫千户,露出了有些微妙的表情,说是那个人有条腿是畸形的,比另一条腿瘦了许多,对方是打算将火铳拿到后,绑在格外瘦的那条腿上,就算是出去的时候有人检查,只要不刻意去摸,外面有着几层布,垫着东西,轻易也看不出来。
其实,运出去这个办法,倒都是靠谱的。
因为会所这里,来往的都是比较有权或是有钱的客人。
谁会对客人随便进行搜身呢?
只要从外表看没什么异常,就不会有人阻拦。
这大概也给了这两个人以及这两个人背后的人,一种目标能成功的错觉吧!
但问题是,火铳这边的服务人员,是在职的锦衣卫便衣,而不像其他区域,都是与锦衣卫有关的人,并非训练有速的锦衣卫。
对火铳的管理,那也是随时进行的。
有客人来用火铳,火铳会先进行登记,然后交给客人。
客人走了,火铳会立刻再被检查、登记、入库。
中间任何一个环节,都是很透明,却有着很多人看着的。
又不是所有客人都能进入射击馆,几乎每个用火铳的客人,都是熟面孔。
服务的人,也都是熟面孔。
这种情况下,想要靠近射击馆,都会被人劝离,若是被锦衣卫们发现情况不对,那就会被盯上。
想要将这么重要的武器偷运出去?
做梦比较快!
可就算这些人的目标很难达成,对会所来说也只是虚惊一场,朱英还是没有隐瞒此事,在回宫后,就将此事告知给了老朱。
老朱本来得了老花镜跟墨镜还挺美,既高兴大孙子的孝顺,又对老花镜的效果很是惊叹,原本需要眯着眼才能看清的小字,有了老花镜后,似是变得与年轻时一样能看得清清楚楚了!
才高兴没一天,从大孙子那里得来的消息,就让老朱的心情直接跌落了谷底。
“这群混账!蠢货!没用的玩意儿!”
老朱在御书房里大骂着,如果那几个孙子就在眼前,他怕是直接就让人将他们拖下去打板子了。
“范忠!”
“奴婢在。”范忠忙应声。
老朱就道:“派人去将这几个蠢货叫回来!传朕的口谕,让他们统统滚回来!”
就在不久之前,藩王们陆续返程了。
距离近的,可能已经到藩地了。
距离远的,应该还在半路上。
这次闹出这样的事,老朱是不打算只用旨意呵斥这几个孙子了,他非要当面骂他们一顿不成!
至于让这几个孙子舟车劳顿,来回折腾,会不会累着这几个孙子?
老朱巴不得累死他们!
正在气头上的老朱吩咐完了范忠,又对朱英说:“英儿,之前办的那个冬令营就很好!再办个夏令营!将这群人扔进去!”
“且慢!”老朱这么一想,立刻就叫住了要去派人的范忠。
“多派人,让所有身在藩地的,十二岁及以上的朕的孙子,都统统滚来应天府!”
“……是。”范忠一听,忙应声道。
之前是折腾各地包括应天府的武官之子、勋贵之子,如今是终于轮到了藩王之子了。
而导致这群藩王之子要回来“受苦”的始作俑者们,怕不是要被这群皇孙们打死吧?
范忠作为奴婢,都忍不住为那几位皇孙捏一把冷汗了。
不过,那几位皇孙什么都敢往外说,喝了一些酒,就连那么重要的事都说了出去,也难怪皇上这么生气。
这几位皇孙,实在是做得太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