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车上的时候,你是怎么看出那女人中了毒?”络腮胡子先提了个问题。 “我就是干这一行的,自然看得出。”时琪说道。 她是医生,鉴别毒素也是医术的一种,然而络腮胡子理解错了,他还以为时琪是专门研究毒素的呢。 “看来你的业务很精通,我问你,吸入了古墓中的空气,昏迷不醒浑身腐烂,该怎么治?”需要求人,络腮胡子客气了不少。 有的古墓已经有几千年历史,常年空气不流通,再加上尸体腐烂,往往会滋生出一些特异的细菌。 像络腮胡子说的这种情况,在国内外都有报道。 当初进入古埃及金字塔的考古队,全员得了怪病不治身亡,被世人称为法老的诅咒。 其实就是因为感染了墓道中的特异细菌。 时琪估计,大胡子所说的也是这种情况,“应该是感染造成的,具体还要看病人,才能判断。” “那你们跟我来。” 大胡子一招手,从站台上又钻出几个当地人。 他们开出一辆拖拉机,让时琪和顾遥上车。 看到这样的交通工具,两人都不知说什么是好,这也太接地气了。 出乎时琪的预料,大胡子所说的病人,并没有藏在什么隐蔽的地方,而是光明正大的躺在公社卫生院。 据大胡子说,卫生院每天给这人静脉打点滴维持生命,因此看起来除了脸色不太好之外,就跟睡着了一样。 “就是他了,我们已经从墓道里出来三天了,他还是这样,怎么都叫不醒。” 时琪伸手为病人把脉,“是感染,防护措施没有做好,他一进墓道,就吸入了被污染的空气,现在整个肺部都被污染了。” “那该怎么治?青霉素行不行?” “没用的,是孢子病毒感染,青霉素对病毒没有用,我给你开副中药吧。” 很快,她就开好了药方,然后把药方交给了大胡子,“这是药浴的方子,你按方抓药,煎成药汤,每天泡半个小时。” 络腮胡子皱起眉头,“有用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 一想到自己还要靠着时琪的高明医术,络腮胡子选择了相信。 要使用时琪提供的治疗方法,就不能再住院了,公社医院也没这么大澡盆。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络腮胡子带着同伙,还有时琪和顾遥,转移到当地的一所民房之中。 时琪二人只来得及看一眼院子,就被关进了一间小屋子里。 房门一关,屋里就黑乎乎的。 “时琪,你怕不怕?” “有一点点,要是我手里有药材就好了。” 以时琪的医术,只要手里有药,完全可以配出麻药。 “一步一步来吧,络腮胡子还不相信我们。” “时琪,咱们得想办法在路上留下记号。” “我有办法,不过得等到拿了药再说。” “不如这样……”顾遥压低了声音说了起来。 时琪笑了,常年跟犯罪分子打交道,顾遥就是有经验,“行,我就这么办。” 约莫着又过了几个钟头,两人都饿了,房门再次打开,络腮胡子让人来请他们吃饭。 吃饭的房间也是小土屋,不过桌子上摆着大盆水煮羊肉,伙食倒是不错。 “我兄弟已经醒了,大夫,你医术果然高明,刚才多有冒犯,你不要往心里去。”络腮胡子脸上有了笑。 时琪开出的方子与众不同,别人都是针灸加汤药,她倒好,一上来就让泡澡。 如果不是走投无路,络腮胡子决计不会尝试这个办法,没想到,试过之后,效果竟然惊人的好。 “既然病人已经好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咳咳,哪有那么容易,我不是说了吗?要请你们帮我一起去挖古墓,这还没去呢。” “你肯定有自己的人手吧,为啥非要带我们去?” “那个墓道有问题,进去一个病一个,不瞒你说,今天这个你是救回来了,前边有还个,已经死了。”络腮胡子十分无奈。 时琪有些不明白,“挖开不就通风了吗?为什么还会被感染?” “这我哪知道呀,得你们专业人士过去看看。” 时琪和顾遥对视一眼,答应了,“请你务必保证老爷子的安全。” “没问题,只要你们答应帮忙,我准保把他当亲爹一样孝敬。”大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