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遥自己不说,大家都不知道他还当过兵。 到了公社之后,找到了顾遥的战友,几人受到了热情接待。 回到家乡之后,包括顾遥在内的几名战友,经常聚会。 因此这位叫做刘莫祥的同志,跟顾遥很是熟悉。 “怎么想起来到这地方来了?”刘同志招呼大家坐下,挨个倒上茶水。 又有意无意的打量了一下时琪,在他看来,只有时琪可能跟顾遥有关系,两人年貌相当,有可能是男女朋友。 一想到顾遥终于开窍,刘同志笑得更加热情。 顾遥不知战友在想什么,他笑着介绍了一下大家伙,尤其是时琪,又说了来意, “现在就是想请你帮忙问一下,江北制药厂到底卖不卖。” “哎呀,你不介绍,我还真没看出来,这姑娘实在是太年轻了,原来她就是上过报纸的神医啊。”刘同志一脸惊讶。 然后才说道,“你要问别的,我还真不知道,不过这个制药厂,肯定是要卖的。” 前些年不允许私人办企业,只有集体可以办。 就是在这么一种情况下,公社里一群不甘寂寞的人,凑在一块成立了这家药厂。 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他们这个公社,没有别的特产,但是依山傍水,产出的药材特别多。 然而,药材只有经过炮制加工,才能卖得上价,与其卖生药还不如卖成药,为了利润最大化,他们就成立了一家药厂。 “可这些人都忽略了,我们这儿是有药材,可没有像样的方子,也没有药师坐镇。 药厂成立以来,只能生产一些普通药。”刘同志摇头叹息道。 不得不说,制药厂的人,还是把问题想简单了。 他们能生产普通药,大药厂也能生产普通药,两相比较,顾客们肯定买那些大品牌厂家的药品。 “制药厂早就办不下去了,正找人接手呢。你们想买,可得把那帮人高兴坏了。他们啊,就等着钱,想重新进设备办罐头厂。” 听了刘同志的话,大家都很高兴。 顾遥笑道,“那还得麻烦你牵线搭桥,找个能说得上话的人,让我们先进去看看。” “没问题,我请公社黄同志领你们去参观。” 黄同志直管制药厂,让他带着大家去参观,最合适不过了。 黄同志头发都有点白了,听说时琪想买药厂,激动的差点哭出来。 他不好意思握时琪的手,一路上都拉着顾遥,似乎生怕这个财神爷跑了。 如此周折,着实浪费时间,等黄同志领着大家走进制药厂,太阳都快落山了。 进了制药厂,黄同志就着重开始介绍设备,想当初为了筹备这个厂子,可是真金白银花了不少钱。 “……这个粉碎机,还是从大厂买回来的,虽然是二手货,可你看看,保养的多好,还有这个锅……” 黄同志认真的介绍着,介绍每一样设备的时候,他都饱含深情,如数家珍。 时琪能理解对方的心情,然而让她感兴趣的,并不是这些个简陋的设备,而是制药厂的资质,和脚下的地皮。 至于对方重点介绍的设备,等时琪接手之后,肯定会全部淘汰。 她很有耐心的听着,一边听,还一边点头,这让黄同志有遇到了知己的感觉, “时大夫,你能想起来收购我们这个小药厂,实在是太有眼光了。 这儿除了没有药师坐镇,其他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凑全了,看见你身后那个山没有? 这就是七真山,山上全是药啊,把药厂开在这儿,到时候种植加工外销一条龙,你就坐等着收钱吧。” 秦大夫笑了笑,“你们打算怎么卖啊?” 黄同志看了看时琪,别看对方年纪小,这时候却表现的沉稳有加,脸上根本看不出喜怒。 报纸杂志都在宣传时琪,说她医术很高,不过,时琪只是个个体户。 现在的人,对于有钱个体户的概念,还局限于万元户。 黄同志搓着手手琢磨着,时琪手里不会有太多钱,可不能狮子大开口,把对方吓跑了…… “一口价,十万块……” 时琪看了黄同志一眼,这个价格实在出乎她的意料。 黄同志局促的开口,“我可不是乱要价,这片原本是荒地,当初建药厂的时候,我们可是向队里买了地。 你看这里的每一间房子,都是我们一砖一瓦盖起来的,还有那些设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