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琪有点疑惑,不过还是站住了,刚牛经理说分成降低的事儿,她也很生气。 不过,她要自立门户,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儿,忍不下去走就是了,何必斗嘴? “小时同志,坐下说话,我还没来回春堂,就听说了你的名声,你可是年轻一代中医里边的传奇人物,是咱们回春堂的标杆。” 牛经理张嘴就是一番表扬,时琪内心没有多少触动。 要是别人说这话,她也许就信了,可牛经理出尔反尔,不顾合同,张嘴就降了三分之二的分成,这样的人,嘴里怎么会有真话? 见时琪不说话,牛经理也不生气,她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沓文件,推到了时琪面前, “小时同志,这是你跟回春堂签的合同,主打方剂是一贴灵,又叫狗皮膏药,你看是不是这份儿?” 时琪看了一眼,的确是自己签过的合同,合同上写的明明白白,有一天她离开回春堂,这合同就自动作废。 “这是我签的。” “你这个合同跟别人不一样,别人都是提供方子,由回春堂负责做药,你是自己做药,然后由回春堂代卖。” “对,一贴灵的方子是保密的,多一个人经手,就多一份泄露的可能,我不想泄露方子。” 这个方子是系统提供给时琪的第一个方子,迄今为止,系统解锁的药方也不过两三个,每个方子都很珍贵。 时琪不想栽在回春堂上边儿,平白无故把这珍贵无比的药方泄露出去,所以宁可少分点钱,也只签了代卖的合同。 她宁可麻烦点儿,所有的膏药都由自己亲手制作。 “小时同志,你为什么要签这样的合同?这是信不过回春堂吗? 我们可是公家单位,代表的是组织,你不能这么小心眼,我把你留下来,就是想跟你说说,这合同你得改。” “怎么改?” “改成跟别人一样的,你提供方子,然后由我们回春堂经手制作。 当然了,只要你愿意提供方子,这分成也可以往上提一提,你不就能赚更多的钱了吗?” 牛经理循循善诱,仿佛在说一件天大好事。 时琪好笑的看着对方,她提供方子,由回春堂经手制作,这就意味着,一贴灵的方子泄露给回春堂了。 如果回春堂靠谱还好说,如果回春堂不靠谱,转手就把方子抄录下来或者是转卖,她上哪儿说理去? 要知道,时琪虽然已经注册了一贴灵的专利,可这专利是国际专利,国内目前连专利法都还没有颁布,自然也不会保护个人的知识产权。 时琪注册的这项国际专利,要等到几年之后,内地放开国际贸易之后才能生效。 现在她只有靠小心谨慎,来保护自己的方子。 至于其他医生,也并不是像牛经理说的那样,全无保留交出方子,人家多多少少都会留下一点神秘配方。 如今中药为什么不能实现量产,主要原因就在这里。 牛经理这是看时琪年轻,一帖灵卖的又好,想要空手套白狼,骗她手里的方子? “我不想改合同。”时琪张口就给拒绝了。 “小时同志,你要有大局观,改了合同对你有好处。” “不改。” “你,你怎么这么顽固?”牛经理变脸了。 时琪一点也不怕她,她站起来就走,“没别的事我就坐诊去了,病人还等着呢。” 事实证明牛经理是个小心眼的人,因为目的没有达成,当月发工资的时候,该给时琪的提成和奖金全部被扣了。 其实这些钱加起来也不多,不过就是八九十块,但人争一口气,时琪在乎的不是钱,她在乎的是一个理字。 辛苦工作一个月,分成已经被压得很低了,为什么该得的报酬还是不给她? 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方大夫和秦大夫身上。 方大夫现在是代理护士长,除了工资以外,主要收入就是值班费了。 “这月我值了十个大夜班,六个小夜班,咋一分钱值班费都没有?” 因为要养三个孩子,方大夫也是拼了,大夜小夜都很辛苦,几乎完全不能休息,昼夜颠倒,人非常疲惫。 她没想到,辛苦劳作一月,竟然一分钱值班费都不给。 方大夫急的眼睛都红了,俩小的,还等着这钱交学费呢。 秦大夫挠头,“我也是,只有基本工资六十块钱……” 基本工资是要上交给老婆养家的,秦大夫在外喝酒交际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