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两口的意识之中,就算是孩子出了事,那也只会是磕着,碰着,打架没赢,被狗咬腚…… 好好的大孙子变猪头,是怎么回事? “真的,大宝真变猪头了,不信的话,你们可以自己来看啊。” “看就看,要是你们瞎说,毁我家大宝,我可饶不了你们这群小兔崽子。” 为了震慑这群熊孩子,王婶还专门进厨房拿了个擀面杖。 大家伙一窝蜂的跑到了村东头。 这个地方背靠着一座小山,林木众多,是孩子们的秘密基地。 王大宝就躺在一棵树底下,离得老远,看不清楚人啥样,不过王婶却觉着,孩子身上的衣服好像小了不少。 “大宝大宝,你咋不动弹?哎哟,我的孩子,你脸上这是咋了?”走近了,终于看清楚王大宝,王婶就吓得一哆嗦着。 王大宝长得像王婶,方头方脑小眼睛,虽然算不上俊,可也没丑到没眼看。 而眼前这个孩子,虽然穿着王大宝的衣裳,却是看不到一丝王大宝的样子,说得更严重一点,连个人样也没了。 只见此人脸上肿了足有三指高,而且沟沟壑壑,一脸的红痕,把鼻子眼睛都快挤没了。 王大宝躺在地上艰难的睁开眼睛,由于眼皮肿的太高,他可是费了吃奶的劲儿,才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奶,救我……” 还好王大宝声音没有变,要不然,王婶死活也认不出自己的大孙子,“唉,好孩子,奶奶救你,你咋会变成这样呢?” 王大宝的嘴,肿得像猪嘴,说话很费劲儿,他吭哧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还是其他小朋友在旁边帮腔,这才把事情的经过给说明白。 原来今天他们还真没干啥坏事,就跟平常一样,爬树揪果子来着。 “爬树就能爬成这样?”王婶不敢相信。 “老婆子,现在是问这些的时候吗?赶紧抱孩子,找大夫救命啊。”王大爷直接抱起孙子就跑。 老头老太太带着一群孩子跌跌撞撞的跑回村里,凡是看见的人,都被王大宝的惨相给吓住了。 大队长被喊了出来。 村里的赤脚医生也被喊了出来,他一看王大宝就喊糟糕,“这孩子咋发成了这样?别说是我,就算是市里大医院也不一定有办法。” 一听这话,王婶腿一软直接晕倒了。 “阿三家不是有个好大夫吗?昨外国人还来找她看病呢。” “对对对,也许人家有办法,快去叫人。” 今天时琪还有课,她收拾好了膏药,正打算出门呢,热心的村里人就找过来了。 阿三一听,就拦住时琪,“你知道王大宝是谁吗?就是早上来找茬那老太太的孙子。” 原来是她? 方大夫和秦大夫都有些犯嘀咕,两人常年在基层行医,知道有些人特别不识好歹。 就算你好心帮他,他也不一定感激你,反而会给自己招来数不清的麻烦。 两人本想劝一下,却见时琪已经抓起装金针的盒子,“甭管她是谁,能帮就帮一把,咱们当大夫的,但求心安。” 这倒也是,几人不再犹豫,跟着时琪一起往外跑。 村口一派兵荒马乱。 王大宝呼吸困难,接近昏迷,王婶已经昏过去了。 大队长让人把大青骡子拉出来了,准备套车送两人去医院。 没想到大青螺子一看王大宝肿成猪头,就受了惊吓,现场尥蹶子,不让套。 王大爷哭天抢地,嘴里喊着,如果你们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呀,看样子也准备晕了。 时琪直奔王大宝,“方大夫,秦大夫,这老太太就麻烦你俩了。” 这个时候,王大宝的四肢和身体肿得越发厉害,小肚皮肿的透明,衣服扣子都要被崩开了。 大队长有些犹豫,“小大夫,这还能不能治?” 时琪只看了一眼王大宝,就知道病因是什么了,“这孩子爬了漆树,过敏了。” 一听漆树两个字儿,大队长吃了一惊,“村里是有漆树,我就怕有人爬,在树旁边种了荆棘,现在荆棘连成了片,就没人能进得去,这孩子咋粘上了?” 漆树,又叫咬人树,顾名思义,这种树的汁液,就是生漆,这是一种经济价值很高的树木。 村里原本是有几棵老漆树,这玩意儿蜇人很厉害,要说砍了,生漆有用,又舍不得砍。 大队长就想出了一个办法,在树旁边种上了荆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