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煊对于这个发言并不惊讶,他专注着为姜云舒调配着令伤口愈合的药。 姜云舒见身边的人并没有做出惊讶地反应,她向裴少煊问道:“你早就看见了?” 裴少煊轻嗯了一声,为她解释道:“方才在外面,在下就看出来了,第一次见到的应该是受伤的弟弟,他佝偻着背,后面出来的是哥哥,没有受伤,因此走的板正、笔直。” 既然知道,居然还不提前和她说?! 她气愤地盯着裴少煊,身子任由他处理,但嘴上却不愿意放过他。 “你怎么不早些和我说,让我也好有个准备。” 方才看见床榻上一模一样的人,她还以为是自己神经紧张,眼前出现了幻觉,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裴少煊道:“这样昏暗的景色下,在下也不能完全确定,所以想要带着夫人来一桶确认一下,要是猜错了,在夫人丢了脸,那在下就真是一点颜面都没有了。” 看着往日充满痞气的裴少煊又回来了,姜云舒压下唇角的弧度,继续装作出不满意的样子。 “你脸皮这么厚,也会担心你自己没有面子吗?” “在夫人面前,在下的脸皮一向吹弹可破, 不行的话,夫人可以亲自上手试一试。” 话落,裴少煊就要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去证明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姜云舒被他的随性给惊呆了,但还是反应迅速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她只好配合着裴少煊说道:“算了,相信你一回儿。” 她把视线挪向了双胞胎兄弟,只见领头匍匐在男子的床沿,对着没有动静的男子泣不成声地哭道:“弟弟!你醒醒啊,你怎么了!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姜云舒拧眉看向裴少煊,以他手上带着的药,不至于救不活这人才是,若是真的没有成功,不应该第一时间带着她撤退吗?怎么会一直停滞在这里? 她不禁询问道:“他还要多久才能醒过来?” 裴少煊先是一怔,勾了勾唇,“马上就要醒了。” 领头用力地摇着躺在床上的弟弟,然而他毫无反应,连一点呼吸声、心跳声都没有。 “死...了......” “怎么就死了?” 领头带着隐忍的哭腔,呜咽声传遍了帐篷内的每个角落。 “没事,哥给你报仇,你在旁边好好看着,哥让这两人下去陪你作伴,绝对不会让你感到无趣! ” 说罢,领头站了起来,拿过一旁的红缨枪摆好架势,气势十足地说道:“你们这群骗子!我就不该相信你们,不然他、他应该还有些时日可以活才对!” 说着,领头开始失魂落魄起来,三言两语就将这个罪名扣到了姜云舒两人的身上。 姜云舒上前解释道:“这位大人,你的胞弟一会儿就要醒了,我们再等一会儿就可以......” “去死吧!” 话音一落,同时红缨枪的枪头随之落下,领头恶狠狠地看着两人,眼里充满了他们害死自己弟弟的怨恨。 “夫人小心!” 裴少煊把姜云舒拉到身后,自己则挡在了她的身前,“他已经失去理智了,你就算怎么劝说他都没有什么用,不如等着床的人醒来,他自然就会收手了。” 姜云舒默然,但也不得不承认裴少煊所说的就是事实。 认清事实之后,姜云舒也不再继续浪费口舌,而是跟在裴少煊的身后,躲避着领头的攻击。 他们轻而易举地闪避,引起了领头的不悦,他咬着后槽牙说道:“你们找死!我只是没拿出实力,看来这次之后,你们都要给我死了才行!” 话落,领头 从怀中掏出一个墨色瓷瓶,他口中低声念叨着令人听不懂的话语,随即又砸碎瓶子。 “我的好宝贝们!你们快去将他们吞噬殆尽吧!” 他眼神狠厉地盯着姜云舒他们,他扬起一抹笑,像是对接下来的画面拥有十足十地把握,“这是你们逼我的!” 姜云舒脸色大变,“蛊虫?!” 这人怎么会有失散多年的蛊虫?! 而且按照上一世的记忆,只有许安他们一派的人,才会拥有南疆的蛊术,莫非他们是南疆那边的人? 姜云舒余光瞥见裴少煊脸上的神情,第一次从他的脸上看见为难。 看来,玄冥楼也没有攻破蛊术的秘密,难道他们要因此葬身在此处了吗? “哥......” 领头身子一僵,他转身看去床榻上的弟弟,只见弟弟已经醒了过来,正唇色发白地倚靠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