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 白兔在姜云舒的怀中挣扎,最终跳出她的束缚,跳落到远处。 姜云舒神经一紧,直直盯着这唯一的陪伴。 白兔回眸瞅了一眼她,最后扭头离去,消失在朦胧的雨丝间。 她的心咯噔一下,在自己的纾解下释然,人各有路,何况她与它? 如此一想,她倒头躺在冰凉的石板上,脖间的东西随之滚落出来,在这洞间隐隐发光、引人瞩目。 呼出热气的姜云舒,凭着感觉捞起了那发光的东西,凑到眼睛前才看出那是裴少煊专门给自己保命的东西。 她轻笑出声,紧紧攥着手里的东西,心中有一块石头落地,像是卸下了重负。 “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要靠你来救我。” 姜云舒仔细瞧着手掌中的银哨,洒进洞口的月光反射进她的眼底。 一下间,洞内有了两样会发光的东西。 她捏着哨子,轻轻吹响,依旧没有声音发出,却让人额外安心。 …… 六皇子府,书房。 丝丝青雨打在瓦砾,发出清脆的声响,更是击在裴少煊的身上,一下又一下,催促着他赶快找到营救姜云舒的办法。 尽管他知道姜云舒于那群灾民有恩,不会 对她产生威胁,但事情总有例外。 他焦急地踱步,等待着阿七的消息。 心中分神盘算着如何洗刷姜云舒的冤屈。 裴少煊行至案桌旁,猛的一锤,桌上的毛笔、架子都在晃动。 他拧着眉,眉宇间透露了一丝烦躁,整个人更是浑身上下散发着冷冽杀气。 明明知道人是魏轩他们动的手,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那群混身沾满血腥、肮脏的人,朝着姜云舒泼虚无的脏水。 想到这里,他落在桌案上的双手泛起了大.大小小的青筋凸起。 正在此时,阿七踩着沾有雨水的鞋靴进来,地板上出现了一条水渍,直向裴少煊。 阿七颔首,“殿下,卑职已经寻到了六皇妃的消息。” 裴少煊听后,眉头稍稍舒展。 阿七弓着腰,头低的更加低了。 裴少煊看着异常的阿七,心底感到极为难受的不安。 “刚才在堂上见过的证人李圆圆,带着她的女儿来了府内,说是……” “说是什么!” 裴少煊几乎是吼出来,脸上的表情是少见的盛怒。 阿七心下一惊,“是六皇妃在骑马逃亡时,遇见了她们母女在郊外遭遇魏轩的围杀,六皇妃见状救了她 们,结果被歹人的刀刃划破肩膀,血流不止,最后跌落下马不知所终。” 听到最后一句的裴少煊脚下一软,险些跌倒在地。 他神色落寞,泛着波光,“不可能。” 阿七忽然捂着脑袋,手背、脖子等多处地方,似乎有虫子游动。 裴少煊捕捉到了这微弱的细节,他明锐地说道:“是她,大致在哪个方向?” 双眼再次布满希翼,外面的雨声在此时也变的不再烦闷。 阿七感知了一会儿,方才说道:“在北郊,东南方向。” “好。” 裴少煊点点头,连说了三声好。 “去帮我备点药,受了伤,又淋了雨,伤口肯定发炎了。” “殿下不如卑职去吧,这样不容易惹人怀疑——” “不,我得自己去才放心,你在这里留下替我打掩护。” 裴少煊打断了阿七的话,走去衣柜处翻找着夜行衣。 阿七见他如此固执,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默默退下。 没一会儿,裴少煊拿起了装满瓶瓶罐罐的包袱,“我寻到她就回来,这件事情你不要告诉翠竹,她胆小又容易说出嘴,免得让有心人套话去了。” “是。” 阿七应下。 他脑海中浮 现了一人,手上的动作一滞,原先欣喜的目光变得冷若寒霜。 他漠然开口,“那对母女就当作新来的下人放在府内,其余的等我和六皇妃回来再议。” 交代完一切的裴少煊,系好行囊,踏着月色隐匿在阚城的大雨之中。 按照阿七所说位置赶到的裴少煊立于树上,宽阔的道路上一览无余,丝毫没有姜云舒的踪迹。 见状,不停的在不同树之间来回穿梭,他被一道银光吸引,纵身跳下了下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把大刀,月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