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不说话的魏轩,忽然出声,将堂上的风向引到了另外一处。 他笑眯起了眼,仿若不经意的随口一提。 姜云舒知道,马上就要祸水东引了,而这一切她不糊让他们得逞。 北辰皇帝双手搭在膝间,饶有兴致地问道:“魏卿如此一说,朕似乎有些印象,朕记得他许久都未曾来上朝了,不过倒是给了朕呈了告假信。” 他沉思了一会儿,低垂的眼睫掩住了底下的狡猾。 北辰皇帝继续道:“薛启华的假期应当昨日就截止了,今日早朝就该来了,却连人影都没见到。” 姜云舒瞧话题已经不在自己身上,立马牵着裴少煊站起,“父皇,现在云舒已经不是案件嫌疑人,那就先和六皇子回府,不打扰父皇和各位大人谈论公事了。” 说罢,她颔首一礼,向北辰皇帝告别后转身就要走。 她巴不得赶紧脱离这个污浊之地。 路怀生脸色一变,厚着脸皮抱着姜云舒的小腿,念念叨叨道:“你不能走,你不能走……” 他神神叨叨,像是鬼魔入了体,突然吼道:“都是因为你,一切都是因为你,你不准走!” 路怀生猛地扑向姜云舒。 突如 其来的举动,吓了在场人一跳。 伏跪在地面上的百姓,更为惊慌,他们手足无措地跑到角落,生怕疯子路怀生对他们动手。 路怀生作势就要张嘴咬人,姜云舒一手肘击打上了他的脸颊,很快脸上泛起了乌青。 她面色如霜,这么肮脏的人得了教训,仍然是无法悔改,还想要再加害自己,如今更是没有达到目的要伤害她。 姜云舒体内的怒气已经控制不住,直接抬脚一踢正中路怀生的命门。 路怀生捂着痛源瘫倒在地,他不停发出闷哼,连大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姜云舒撩起额前凌乱的碎发,得逞的放肆笑着。 刚才那一脚她用尽了全力,路怀生现在能爬起来才是真的有鬼,恐怕现在不只是手废了, 她偏头暗笑,说不准路家就要因此绝后了。 她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谁让他们非要招惹自己呢? 这就是下场。 在旁的裴少煊黑眸更是盛满了愤怒,他拉起姜云舒护在自己的怀里。 替她拍去了衣裙上的灰尘,紧接着又在路怀生的身上补了两脚。 朝着路陆方向,挑衅地说道:“路大人管 教无方,本宫来替你教训两下,没有问题吧?” 他斜眼一瞥,气势十足。 跑来扶着自己儿子的路陆只能吞下恶气,“……冲犯了六皇妃,是犬子的错。” 见状,裴少煊也不愿意再过多逗留,他们迈出脚便要离开,后面却传来魏轩的声音。 “六皇妃可不要急着走,不然魏轩可有理由怀疑薛大人,是六皇妃你们杀了的。” 魏轩不疾不徐的从侧边走出,径直拦在了姜云舒两人的跟前。 阿七见状,护主地挡在了裴少煊跟前。 翠竹也不甘示弱,两人做起了姜云舒和裴少煊的左右护法。 翠竹昂起个脖子,“你是哪位,敢拦我们家殿下,还要把这么脏一盆水,通过三言两语泼在她的身上!” 魏轩闪过一丝错愕,大抵是第一次见皇室身边有如此耿直的人,他垂着头轻笑了几分。 姜云舒移开翠竹。 “殿下!” 翠竹在她身后担忧地喊着,她扭头轻笑,象征性地安抚。 姜云舒毫不畏惧地站定在魏轩跟前,她冷冷问道:“魏大人何出此言,本宫与你口中的薛大人素不相识,可千万不要信口雌黄和路公子一样。” 说罢,她嗤 笑一声。 魏轩并未因此惹恼,反而收敛起笑容,转身面朝起北辰皇帝,毕恭毕敬道:“陛下,臣认为六皇妃怕是猜到了路公子会报复,所以留了后手,那就是找路大人的门生,工部侍郎薛启华暗中更换了记录册。” “这一事情原本就对薛启华有利无害,他自然会相助六皇妃,对于路大人他也没有背叛,双赢的局面他何乐而不为?” 他话锋一转,直指姜云舒。 “而薛启华大概是无心愧对路大人,魏轩猜想他想要禀告路大人,因此六皇妃知晓后,直接令人暗中谋杀了薛启华。” 魏轩说的绘声绘色,话语末尾还配个抹脖子的动作。 只不过是专门做给姜云舒看的。 “魏大人真是会想象,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