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姜云舒所说的,路怀生感到可笑,“六皇妃的话有些牛头不对马嘴吧?” “崔晟的口供都说了,我神志不清怎么会知道他们改路了,这和六皇妃你的话相驳吧?” 姜云舒眼睛亮了亮,压着唇角的笑意,“那可能是本宫推断错了。” 她话锋一转。 “正如路公子所说,你连他们改路的动静都无法发现,那怎么还有精力和本宫对峙,那时候别说是说话了,恐怕连脚都站不稳吧。” 路怀生蓦地瞪大双眼。 没想到居然被姜云舒牵着头走,他慌忙辩解道:“那也是六皇妃挑衅在前,他们无法处理叫醒了我,这也合乎常理吧六皇妃。” 姜云舒缓缓地点头,似乎料到了路怀生这么说,“确实合情合理,那路公子怎么解释,能够在申时撞见本宫呢?” “就算是从宝华楼回到路府,本宫给这段路程算一个时辰,也该到路府了,可路公子你们用了两个时辰,这可是徒步的距离,路公子该当怎么解释?” 她的问题如雨点般砸来,令路怀生措手不及,他神色摇摆不定,“我......” 他瞄向自己的父亲。 只见路陆恨铁不成 钢地看着他,目光灼灼,仿佛在说自己为什么回生出个这么蠢的逆子。 路陆气得不轻,头偏向一处,不再看路怀生。 没有主心骨的路怀生,不顾三七二十一,开始胡编瞎话,“那是因为我醉了,马车走得快我肯定会吐一马车,所以才走的慢。” 他强词夺理,军师魏轩听了都叹口气。 姜云舒也不顾他到底是吐没吐,跳出了他圈出的话题,继续道:“路公子自己记不得,那不如再看看下人和车夫是如何说的吧?” 她抬眼看向宫月,“宫大人,麻烦你再看看手上的口供。” 一脸茫然的宫月回答道:“六皇妃,方才卑职已经看过了,和第一位崔晟所说的并无差别。” “你再仔细看看,这其中可藏着能洗刷本宫冤屈的证据。” 瞧姜云舒给自己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宫月可不敢得罪这位贵人,他上心起来,一点也不敢耽搁。 他逐字逐句地看着,终于在某一处找到了特别的地方。 “找到了,刘骏在口供说,自己是个临时车夫,他并不是路府中的人。” 宫月激动地说着,像是找到了不可多得证据。 而他身旁的厉飞扬 ,轻咳了一声,斜眼看向他的眼神带着警告的意味。 宫月立马缩了缩脖子,相伴多年,他知道这是厉飞扬生气前的警告。 他不再多言。 对于姜云舒,这么一句话就够了。 路怀生满不在乎地说道:“这有什么,我想要谁给我驾车,那不都是一堆人涌上来的事情,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姜云舒笑出声,“路公子不否认就好,本宫就怕你说不知道呢。” 她这么一说,让路怀生摸不着头脑,尽管如此他也带着点警惕,却不太多。 “不过是一件小事,我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姜云舒不再理会他,她眼神投向远处的刘骏,后者却着急忙慌的躲避她的视线。 她在心中冷嘲,原来干坏事的人,也有自知之明。 “叫刘骏的那名车夫,本宫和你在九公主府门口见过吧。” 刘骏小声地反驳道:“六皇妃说笑了,那日草民在给路公子驾车,怎么会在九公主府上。” “是吗?” “本宫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你说本宫的车夫身体不适,九公主让你过来代替他,便直接将本宫带到了一偏远的地方,你们以为本宫和贴身侍女,两 个弱女子无法反抗你们,结果本宫的暗卫直接将你们放倒。” “而这一切,都只是你们为了让路怀生侵犯本宫,以上犯下的罪名,就算是本宫把他全身扎了个遍,也不为过吧!” 原先在高位百般无赖的北辰皇帝,听到了姜云舒的说辞,瞬间来了兴趣。 他坐直身体,定定看向姜云舒的眼神,藏着动物看见猎物时,才会出现的目光。 捏紧,脸色冷了下来。 因为这个神情,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 嘈杂声传入了前堂,众人望去,大理寺门口不知何时堆满了人。 人满为患的门口,响起了杂七杂八的声音。 当姜云舒扭头不再看时,瞧见了厉飞扬望着外面的得意,两人视线相交,他弯了弯眼。 看似在打招呼,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