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姜云舒的话,众人的视线,放在了厉飞扬的身上。 聚在身后的视线,如同烈日一样在他背上,散发着灼热感。 掠过的风还未给他带来一丝惬意,就将他的衣衫紧紧贴在伤口处,下意识的倒吸一口气。 那种难受的感觉,犹如一锈迹斑斑的钝刀,在他身上反反复复地切割,令他难以忍受。 门口再次讨论起来,“你们说,厉少卿是认输,还是不认输啊。” “是我我就认了,这么多板子和要求,谁扛得住啊?” “厉少卿那么不择手段,我堵他肯定会继续扛下。” “哎,那我赌他不会!” “……” 门外的人开始了下注,赌厉飞扬是否会继续,能不能成功,一大半的人都赌他会继续,会成功。 其中下注的人,不乏有大理寺门口的守卫。 姜云舒闭起双眼,感受着清风抚过,她静静等待。 等厉飞扬的回答。 等百姓们最终的下注结果。 直到门口渐渐没了声音,姜云舒忽地睁开眼睛,明亮的眸子,再次看向厉飞扬。 她踩着刚换的新鞋,慢步走向厉飞扬,弯身贴着厉飞扬的耳边,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跟本宫斗,是不是发 现自己还差一点。” 姜云舒观察着厉飞扬的神情,是那种恨之入骨、羞愤,迫不及待要把她撕碎的眼神。 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越恨她越好。 不等厉飞扬开口,姜云舒继续道:“怎么样,你还要继续吗,该不会为了保全自己,不跟本宫再斗下去了吧。” “若真是这样,你背后的人肯定失望极了,本宫也会失望,因为说不准,今天就是我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面。” 她语气带有笑意,说出的话,却让厉飞扬感到背后一凉。 他从头到尾,就没有提过有其他人的存在,姜云舒是如何猜到的。 结合她的话来看,现在的一切,就是姜云舒他们设的一场局,就等着自己跳入进去。 厉飞扬呆滞的看着她,那半弯的眼眸里,是一望无际的排斥和轻蔑。 他试图从中能看出些什么,结果一无所获。 他一腔热血,被激起无尽的怒意,难道她真的要被这个肖小女子,给打扒在地上吗? 这件事就是天大的笑话! “臣,厉飞扬,今日就要把,这二十五板子给受完了!” 他身上的力气,不足以支撑说出完整的句子。 在他要继续说着的时候,接踵 而来的是一口鲜血,从他喉间涌出,又一口喷在了地上。 这一次,姜云舒顺利躲掉,她可不想再浪费第二双鞋在这里。 她双眼冷漠地看着厉飞扬,只想早点结束这场闹剧。 “厉少卿!” 厉飞扬的部下,紧张地给他擦拭着血迹。 他躲过部下地擦拭,继续着没有说完的话。 “殿下就好好坐在那里看清楚,等着和我在大理寺呆着吧。” 见厉飞扬下定决心,姜云舒满意地点点头,撇嘴一笑,“若是这样便最好,那本宫便等着瞧了。” 她又回到位置上坐着,静静望着厉飞扬接下来,接受那最后的五个板子。 没东西可以咬的厉飞扬,加上身体无法动弹,只好硬生生的独自承受。 官兵高高扬起板子,押了赌注的人们激动地喊道:“你们看,我就知道厉少卿肯定会答应下来!” 旁边的人泼了盆冷水,“答应了又怎样,这五个板子还没熬过去呢。” “对啊,谁输谁赢,还没有见分晓呢!” 支着脑袋的姜云舒,饶有兴致地听着人们的谈论。 唯独对最后一句不满。 怎么会没有见分晓呢,明明这场局里,她就是最后的赢家。 “啊!” 厉飞扬的惨叫传入众人的耳朵里,那声音凄惨无比,带有些许哭腔和颤音。 板子每一次的落下,厉飞扬便哀嚎一次。 背上正在愈合的位置,现在又重新绽开,即将干涸的衣衫,再次被鲜血和汗液染湿。 那番滋味,俨然比刚生成的伤口,更加令人疼痛。 随着厉飞扬发出最后一声惨叫,二十五个板子,也被他停了过去。 赌厉飞扬赢的人们,不免激动起来。 接下来只要厉飞扬站起来,对姜云舒行三拜九叩,再写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