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公主耐心将近时,姜云舒将将开口,“听了公主、皇妹,以及众小姐的诗,本宫认为只是单单说伟人作的诗,岂不是太过普通。” 九公主拧眉道:“那六皇嫂的意思,是要自己创作?” “正是这个意思。” 在旁听着她们对话的姜晚秋,打心底瞧不起姜云舒,“那可得五皇姐打样啊,不然我们大家,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头。” 这句话正中姜云舒下怀。 既然她们想要自己被议论,那她便顺水推舟成全,只不过这议论的方式,可要换一换了。 姜云舒神色缓和,似乎运筹帷幄,“那是自然,本宫就以花为主题,作一首七言律诗吧。” “待本宫开了头,下一个便是八皇妹,可好。” 眉宇间隐隐带着狡黠,姜晚秋没有细想,爽快应下,“本该如此,五皇姐还是先想想如何作首好诗吧。” 姜云舒指尖轻敲桌面,心底有了大致的思绪。 底下的人听见姜云舒要做七言律诗,顿时哗然。 “七言律诗?!” “她不是只有个公主头衔的空壳子吗?” “说不定人家有两把刷子,民间的传闻,还是少信为好。” “先等她做出来再说吧, 说不定是个酱油诗!” 九公主半信半疑,她看向姜晚秋,眼中的情绪在质问其中的真假性。 姜晚秋摇摇头,投以安抚的神色,她才不信姜云舒有这能耐呢。 “九公主,可否拿纸和笔墨来,本宫已经想好了。” 短短的时间内,姜云舒已经完成了一首诗。 没有急迫敢和紧张,反而面上的神色泰然自若,噙着的笑意,如同蛰伏在暗处的黄雀。 “哪能有这么快,城内的柳家小姐也没有这么快吧。” “这该不会是有备而来吧?” 底下的小姐们交头接耳,猜测姜云舒的真实性。 以至于姜晚秋也开始怀疑,姜云舒是不是偷偷请了先生。 “来人,给六皇嫂上纸和笔墨。” 随着九公主一声令下,很快姜云舒的面前,就摆好了上好的宣纸,狼毫笔跟砚台。 姜云舒没有立刻动笔,她打瞧着前面的长桌,视线最终停留在上面的花上。 她提议道:“若是九公主不介意,本宫可否在长桌上作诗?” 料她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九公主点点头,吩咐婢女给姜云舒重新摆放文房四宝。 一旁的翠竹,自觉地拿起墨条,在姜云舒身侧磨了好一 会儿。 见墨汁已出,姜云舒撩袖,提笔,沾满了漆黑墨的笔尖落在宣纸上,在手腕的掌控下,写下了她脑中的画面。 众人探头探脑,额外期待姜云舒能做出什么绝美诗句来。 九公主也忍不住站起身,伸长脖子去看,只看将姜云舒游刃有余地书写,下笔毫不犹豫。 半晌,姜云舒放下狼毫笔,脸上露出个清清淡淡的笑,“本宫没有满腹经纶、才高八斗,不过是一时兴起做了首诗,还请各位不要笑话。” 婢女将她的诗高高举起。 她的视线落在九公主身上,淡笑道:“今日是九公主设宴,那就劳烦九公主念一下了。” 九公主也没有推辞,她一字一句读着。 “春风轻拂花瓣舞,芳香弥漫满园枝。绚丽色彩映日月,花海如梦美无边。夏日炎炎花儿艳,绽放如火舞红颜。彩蝶翩翩舞花间,花香四溢醉人眼。” 话音刚落,一只只蝴蝶,如姜云舒诗里写的一样,挥舞翅膀,在长桌上的众花之间穿梭。 只是停留的地方不一样,它们像是有目标一样,纷纷落在字上。 壮观又唯美的景象,让人一时间挪不开眼。 “六皇妃真是神了,这篇七言律 诗好的,竟然连蝴蝶都赞同。” “天呐,我还是第一次见,要是柳家小姐见到,岂不是要乐疯了。” “恐怕以后,柳家小姐的地位不保了。” 见到如此奇妙的一景,底下贬低过姜云舒的人羞愧不已,改观了对她的印象。 姜云舒瞅向高位的九公主,见她眼神发愣,便明白自己这一手笔是成功的。 她说了,未到最后,笑得人未必是她们。 重新回到座位上的姜云舒,喝着翠竹倒的茶,再看看对面姜晚秋扭曲的脸。 要多惬意,就有多惬意。 一时竟然庆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