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儿,你不要生气,这是父皇和皇兄专门安排在身边保护我的暗卫。” 姜云舒淡淡一句,让赵宛衿感到了危机感。 先前只有翠竹这么个碍事的奴婢,随便找个男子把她打晕了也好对姜云舒下手,出现楼弃个高手,一下子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赵宛衿神色复杂,只好回去后和表哥从长商议了。 姜云舒哀叹了一口气,看向赵宛衿的目光充满艳羡,“真羡慕衿儿你,能够在宴席上献舞,如今我的伤不知道该怎么办。” 流露出的破碎眼神,赵宛衿从中获得了强烈的满足感,就算是姜国最受宠的公主又怎么样,还不是要活在她的影子下。 她对姜云舒承诺道:“我会带着你的那一份心在宴席上做到最好的。” 沉浸在悲伤中的玉娘听后,似乎找到了生机,她立马冲到姜云舒跟前建议道:“殿下,玉娘会吹笛,笛子演奏方便容易上手,您可以考虑一下笛子。” 她语速极快,内心急得打鼓,焦急的额头竟然冒出了细汗。 来了,机会自己送上了门。 姜云舒明亮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握拳的手下是扬起的弧度,她故作惊讶,双眉挑起,“玉娘你居然还会这个,你 倒是多才多艺,那之后早晨你教我吹笛,下午教衿儿水袖舞吧。” “是。” 玉娘激动地应下,八,公主之前只说让五公主在宴席上露面,又没说非要以跳舞的方式出现。 赵宛衿听后脸阴沉了下去,面上又不得不扯出笑意替姜云舒开心,“那可太好了云舒。” 姜云舒轻嗯一声,“你们先练着,本宫这会儿又累了。” 她挥挥手,一副疲态,翠竹推着她离开了庭院。 一回到自己院内,姜云舒从轮椅上跳了下来,她伸了伸懒腰。 装病还真不适合她,下次还是换个法子比较好。 翠竹放好轮椅,上前搀扶着姜云舒,嘴上开始数落道:“殿下,你即使是装的那么严重,但这病也是真的!怎么可以一下就蹦蹦跳跳,万一又受伤了怎么办?” 无数的质问朝姜云舒砸来,吵得她脑袋疼,心底同时升起一股暖意。 可翠竹叨叨起来最迟要一刻钟才能停下,为了结束这痛苦的唠叨,她揉着太阳穴打断道:“翠竹,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坐轮椅不可吗?” 话说出口,翠竹立马噤声,眨着眼睛凑近姜云舒。 她早就想问这个问题,要是想做出得了重病,请大夫走一 趟,再散布一下传谣就好,没必要大费周章去弄个轮椅。 躲在暗处的楼弃也有些好奇,在众人茶余饭后谈资的五公主,她这次匪夷所思的举动是为了什么? “不是为了病而去坐这个轮椅,是因为腿。” 姜云舒一瘸一拐来到石凳旁坐下,她拍了拍自己的腿,翠竹还是一知半解,“这跟殿下你的腿有什么关系?” “八皇妹赶在北辰接待宴上给我送舞娘来,美名其曰说是为了让我这个花拳绣腿的嫡公主在宴会上大展身手。” 姜云舒轻轻一笑,沾了茶水的食指在石桌上写了个“和”字。 翠竹几乎是脱口而出,“八,公主是为了让你去和亲!” 她点点头,翠竹还不算太笨。 楼弃收紧了怀中的剑,他敛下眼眸,普通的官员家宅中都是尔虞我诈,更何况朱墙青瓦竖起的皇宫。 翠竹脚底忽地生出一股恶寒,她只以为是八,公主回心转意,临嫁人前为了让生母在宫中好过点,才对自家主子如此献殷勤。 没想到在这 翠竹一想到这些就忍不住破口大骂,“这八,公主真是人美心恶,整颗心都是脏的,配 不要脸北辰的病弱六皇子正正好!” 姜云舒身形一怔,这要是被裴少煊的人听到可不得了! 她顾不得脚伤,立即起身捂着翠竹的嘴,“嘘!不要说那么大声,隔墙有耳。” 她警觉地扫视周围,裴少煊作为天下最大情报处和杀手组织玄冥楼的楼主,想监视她们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裴少煊的隐藏身份,是她在前世被姜晚秋折磨时知道的。 在一次大战中,她被姜晚秋的人掳走关在地牢。 姜晚秋每日会来看她,可能自己即将变成再也不会开口的死人,姜晚秋畅所欲言,几乎是把所有的秘密倾诉给她。 而她愿意,也不得不能做姜晚秋唯一的观众。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这么死去的时候,谢司珩又踏着光杀了进来,彼时她还不知道这是正式踏上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