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报! 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是很好奇李丹这个人,听说他比我还小几岁?” “是,比当今皇帝正好小两岁。” “他能坐上高位一定有其过人之处。”少天师将书本阖上放在炕几边:“正好,他要去西安、我要出潼关。哼,你说有没有可能……两个陌路之人在途中巧遇?” “这……太危险了吧?”大法师吃惊地看了对面一眼。 “都说富贵险中求嘛。你别担心,”少天师嘴角翘起来:“我们是行脚的和尚。只要没犯法,他怎么会疑心到这上头,又怎会知道是我?”说完瞥向大法师。 “呃……,好吧,我来安排!”大法师点头答应。少天师念了声佛号,微笑着拿起桌上那本《宜君县志》来翻到前面那页。大法师见状微微躬身,知趣地下炕、退了出去。 因为记挂着陕西的局势,李丹和皇帝打过招呼后秘密出发。 车队里人人骑马,还带了二十匹备用空马,另外有四辆驷马车随行,一辆是李丹家眷,一辆坐了吴茂、行悟(被叫来接替驸马魏少龙做随行医师)、在辽宁银行做过副行长的温舟和充作管家的焦同。 身边随行的李丹带了杨乙和急急赶到京师的吾吉、潭中绡,,弟弟李靳(已经中秀才,听说三兄要去西安并迎娶梦儿便强烈要求随同),还有李勤、杜世吉和杜镜(杜竟)等也随行。 护卫除去翼龙卫之外,恰好有保护恍儿母子的两个骑兵排和随李丹返京的警卫连可用,至于标营则要朔江而上走汉中进陕,肯定是要自后面追赶了。 临行前,李丹和皇帝有两次秘密会谈, 于是皇帝下旨任命李丹为:钦差陕甘宁边,体仁阁直学士、中书左郎中、职方司郎中;权五军都督府右军佥事;行陕西布政司右参政;权户部宝钞局提司。 这么一长串里,权字相当于授权,行字相当于代理。文职最高代理四品右参政,武职则权同从二品大将,可在战时指挥甘陕宁边四地军队。 对于这个任命内阁同意得有些不情不愿,主要阻力来自首辅韩谓。但是皇帝吓唬他,万一当地局势恶化闹起来,他手里没兵还了得? 古林知道黄道教的事情,但皇帝不让他公开说,他赞成皇帝的理由,韩谓也就没脾气只好让步。下朝后他就急匆匆去找郑寿,要把这个消息赶紧和他说说。 谁知郑寿倒满不在乎:“那又怎样?内有黄道教,外有叶儿羌和吐蕃,我不信他个黄口小儿能折腾出啥样来。”他说完微笑着劝韩谓放心: “西安守备参将陆城远是咱们襄樊老乡刑部郎中陆歇的儿子,老夫的侄女婿。 再说黄道教那帮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们肯定在军中也有布置。你就放心吧,他们成不成事,都够那位和这李三郎喝一壶的!” “你要真能让李三郎回不来倒也罢了,我就怕画虎不成呵!”韩谓提醒说。 “首辅大人怕了?你就这么想让他不回来?”郑寿呵呵地笑,两手一拍说: “不过这个李三郎是真有本事,可惜他是那位的帮手,不然我还真想收服他、抬举他。惜哉,此人终不能为我所用!” “你还想过用他?”韩谓惊讶:“那位对他有知遇之恩,怎么可能转头来跟你?” “我也是最近才放弃的。”郑寿叹息:“原来还一直抱着期望,可惜明月照沟渠。”他自嘲地摇头:“那位已经够叫人头疼,再有李三郎辅佐只怕咱们荆湖是永远也没机会喽!” “除非……?” “哼,除非昌邑那位坐上这个位置!” “怎么,你要把王爷丢在那里永远守陵吗?” “他做太上皇不是很好?儿子坐江山就行了,不然昌邑的怎么办?他肯再等上十几、二十年么?”郑寿嗔怪地说,建韩谓皱眉又解释: “再说,王爷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觉得他在上面咱们舒服还是昌邑那位?”韩谓有些泄气地坐进椅子里,郑寿拍下扶手: “这不就完了??扶昌邑上来垂拱而治,朝廷咱们说了算,老王爷高高兴兴去做太上皇。这个方案最理想,皆大欢喜!!” 潼关,风陵渡口。面对着波涛汹涌的黄河李丹心潮澎湃,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风陵渡啊? 他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地形,阿英和存世(李丹义子,娄世明儿子)在使女和嬷嬷的陪伴下正在另一旁指指点点,来自南方的她 他们是走开封、洛阳这条路过来的,一路游山玩水,一路笙歌燕舞。 周王、魏王、韩王三系都热烈地迎接了他,不为别的,打听银行的事情以及有什么好买卖可以入股。 这位入陕据说要整顿钞币和工商秩序,所有人都闻到了这里的铜臭气。 辽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