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够的,这可能需要持续多年认真、细致的努力。 “朕好像有点明白了。”赵拓拍了下桌沿:“卿之意,不平衡是由于南北、东西地域的阻隔所致,并因此各地方存在巨大的差异,所以要通过修路、建设桥梁、建造渡船来打通各地。”赵拓微微皱眉:“但是这样做,会不会征调太过影响农事?” 厄古人被逐回草原,随之而来的是对武人文化、北人优先权的清算,南北、文武之争也愈演愈烈。 两个人互相诉说,李丹说了自己被大伯压制和谋夺家产未遂的事,皇帝则讲自己被各种管束,以及老臣们尤其二杨在位时如何把持朝政,自己谨小慎微的心态。 “那是最好!”赵拓高兴地饮了一杯:“说实话,朕想着这三件事夜不能寐呵!除去修路、促进流通,让水潭里的水活起来,卿还有什么建议?” 臣建议学习两年毕业的可授哨总、队正,学习四年毕业的可授把总、镇抚或司马。 这时桃娘已知楼上那位不是什么王爷,而是当今天子。她忽闪着眼睛想想,走过去行个万福,微笑说:“这时辰,想必那壶里的酒已是尽了。” 制作精美,超过了臣见过的前朝以来所印任何交子、会票。不夸张地说,民间如有人想要仿制,除非他家财百万。 从这些数字里,陛下可以看出这种平衡是何时、怎样被打破的。 “具体的嘛……?”李丹拉长声音,然后眨眨眼:“陛下何不造船、修路?” “造船?修路?”赵拓又莫名了:“这和解决这三件事有何关联吗?” 赵拓抬头,见一轮半月正好落在望月亭的亭柱中间,笑道:“卿这小院甚好,只可惜那水榭尚未得名。”忽然心有所感,大声问:“可有纸笔??” 也正因此,逐渐导致了北贫南富现象,北人对南人的怨望逐渐加深,这就是为何江淮大起之后镇压军队中有大量北人的缘故。 “有啊!”李丹点头:“北贫南富、东贱西贵,长此以往南北差距更大!武人多出于北、文官多出于南,其间天堑无非长江、淮河。 当时北方行世侯制,管理严密、多行胡法,人皆崇尚习武从军获取官职。南地则粗放宽容,只要不造反干啥都行。 厄古人对汉学的态度仅限程朱理学范畴,连诗赋都被剔除科举科目,这样的结果导致文人思想僵化、局限。 但最后南方在厄古上层的压制中始终无法获胜,直到江淮暴动蔓延全国,文人看到了借机推翻厄古人统治,重新建立汉人权柄和文化统治地位的可能性。 东部物产丰足、价格低廉,运到西边就是几十倍的利润,勿论是盐还是铁器、衣裳都是如此。所有的这些着落在一点:交通! 哦,说句题外话,前两天臣奉旨去工部,看了他们制作的债券铜板和六色套印的机印小样,很不错! “大战之后百业凋零,世家大姓自南宋末至本朝初已风雨飘零。唯有商贾之家富有,也有余力资助他人或培养子弟习文为官。这就造成了我朝不至于刻意贬低商贾的风气。 “呵呵,卿说得妙极,正是如此!”赵拓抚掌道。 再说交通,陛下可以结合这次发行战争债券的经验,发行交通债券用于修路和造船。修路、造船本身不是目的,强化全国驿路和邮政才是主要的!” 似这等技术还可继续完善,臣会上个折子请求建立新的印钞造币总局替代现在的宝钞司,主要承担钞币、税票、债券、合同契约及各种票据等高级防伪印刷品的印制、铸造任务,包括那个护照也由他们印制。 “没开玩笑?”赵拓瞪起眼睛。 国士馆不仅是锻炼个人体魄的地方,而且应该学习地理、火器应用、各级部队的指挥、战阵布置、军纪和军律,以及军人道德等等。 “知道、知道!”赵拓自觉失言,赶紧拱手,然后夹了一块糟鱼片:“这么说,这三件事其实起缘、本质似乎是一体的,可要怎么拨乱反正才好呢? 大臣们建议一条接一条,但朕总觉得这些条陈真要做起来颇有阻力,因为有利于一方必定就会损害另一方。” 然而即便如此,国朝初年的科举情况与当今根本无法相比!一百二十名进士,其中还有三个朝鲜人和一个安南人。可见当时汉家文化的凋敝到了何种地步。 比如占据凤阳(即当时的濠州)的郭子兴家就在当地拥有许多生意,导致他只想守家不想扩张势力。 发生这一切的原因,是朝廷策略从征服和占领转移到休养生息上来,但副作用是文官增多后,随着地位提高、权柄日重,他们开始出现高高在上的心态并对武职采取贬低的态度。 “君前自然是实话实说,哪有开玩笑的道理?”李丹又说:“我府里的朱庆是商会代表,所需人、物都可以为陛下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