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我这里马上和陛下商议怎么出这笔钱。” “你自己说的一百五十万,可别打朕的主意!”赵拓转身走进殿后“更衣”,对随后跟来的李丹恶狠狠地说:“宫里可没这么多银子,你难道要把这大殿拆了卖钱不成?” “这个……它拆了也不值这么多啊!”李丹蛮认真地抬头看看大殿然后说:“其实陛下有更好的东西,拿来做抵押,然后向商贾们发行国债即可。” “什么意思?”赵拓没转过弯来。 “户部眼下只要能拿出四十万两,部队就可以开始行动了,您先和安大人商议用皇庄抵押作保,让他拨款给兵部应急; 然后咱们再对商人们发行国债券,从他们手里拿到剩下的一百一十万两。” 赵拓问明国债券是个什么东西,又好气又好笑:“人家商家又不傻,你拿纸印张票就叫他拿出钱来,这不是开玩笑? 再说要是几张纸就能解决的话,搞那么费劲做什么,直接印点会票不就解决了?” “陛下为何不印?” “会票岂能随意印的?那是钱庄印的东西,走到任何一处都可以在同业那里换成钱或者现银,也可以当钱钞来用。朝廷又不是钱庄,怎能印这个?”赵拓一脸“别以为朕不懂”的表情。 “钱庄能印会票,关键在于大家都认为或者知道,他们库里有钱币或者现银,对不对?”赵拓想想是这个道理,便点头。李丹接着说: “所以,朝廷要想从商人手里借钱,也一定要找到大家公认值钱、稀缺并且他真有可能拿到手的东西做抵押才行!” “道理是这个道理,你想拿什么做抵押?这殿里稀缺的就是金丝楠木和上边贴的金箔。”赵拓半开玩笑地回答。 “诶,陛下正经点好不?臣是说长芦盐场和东平铁矿!” “什么?”赵拓差点叫出声来:“哦,朕明白了!你意思是用朝廷专卖的盐铁业作为抵押,然后从商人们那里借钱?这个……。” “陛下别犹豫了,等克尔各人打进辽东,那时候可就不是借一百五万的问题!”看看李丹的眼睛,赵拓承认他说的是实话。现在双方要的都是个“快”字,谁晚一步谁倒霉。 “还有个办法是用河北、山东加上顺天府三地的盐课做担保,分三年归还,利息二分。”李丹说完低声补充: “二分利很低,民间一般都是三分利起步,法律规定不高于五分。 不过一来咱们抵押物和担保品都很硬气,民间没得比,二来民间也没哪个能借这么多、规模这样大! 这样这个债票就成了可转让的有价证券。” “什么意思?他们想卖多少钱,这债券就能卖多少?”赵拓疑惑。 “对呀,仗打得好,债券弄不好身价翻倍,打得不好债主可以低价出售转让。” “投机?”赵拓立即想起这个词汇。 “陛下,商人无利不起早,咱们就给他们一个能够投机的机会有什么不好?总比让他们自己私下去倒腾粮价、油价好得多吧?” 赵拓嘴角缓缓地扬了上去:“李三郎,看不出你这家伙,很坏嘛!既如此,咱们以后多搞点债券不好么?” 李丹心想你才坏呢!“陛下,国债可以发,作为户部财政的补充。但是这个东西不能滥发,毕竟还有个利息到时要兑现的。兑现不了,那就是大祸呀!” “那,你这回搞二分利,这笔钱又从何而出?” “您忘了?这仗打完,我们就把库伦到利州周边的土地全部收回了,沿着柳条沟河谷一直到乌丹和大青山脚下,耕地、牧场何止几百万亩? 用它来还上那二分利岂不是轻松??既有了开疆拓土的武功,又可以从中原移民数万人实边,还极大削弱了克尔各,和色延成了亲戚,一举多得啊陛下!” 李丹循循善诱,赵拓脸上浮现出自信和满意的笑容。 “卿速写条陈,户部那边朕来调理。”他头微微上扬,眯起眼,一副雄心壮志的样子。 皇帝心里已经瞬间把诸般要务按优先排序,想好了如何铺排兵部、户部的关系,以及礼部等其它部门在战役前后该如何配合行动。 李丹离开皇宫的时候街上的夸官游行都已结束。陆九没见到自家公子骑白马戴红,一脸老大的不高兴。 “行了,你就别给脸子看啦!!”李丹笑道:“我被圣旨叫走,你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呢,这叫圣眷知道吗?是陛下喜欢你家公子的意思。” “不懂这个,陆九就知道别人都喜气洋洋,我家公子呢??谁都没看见!”陆九不买账,马儿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他也不管。 “你这是往哪儿去呀??”李丹心中好笑,从车窗朝外喊。 陆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