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桃娘喜滋滋地在他胸口蹭了蹭,问:“还有呢?” 两人几乎耳鬓厮磨,桃娘动起情来轻轻摇晃着在他身上撒娇,李丹觉得那股香气又透过她衣裳飘出来,让自己心跳加快,浑身燥热。 她说完在李丹耳边亲了一口:“奴乐意,敢问公子,桃娘可还能入眼?李公子你可乐意?”话还未说完,就见一大片乌云朝自己猛扑下来。 一方面他确实渴,另一方面不知为什么,每回走近这丫头就觉得心里来火气,他得设法浇灭这股火焰。 桃娘觉得他想得如此长远十分好笑,李丹瞧着她格格地笑得浑身乱颤,心里禁不住又火热起来,转身抱她上床:“先不说孩儿的事情,咱们办自己的正经事要紧!” 桃娘吃惊地还未来得及叫出声,嘴巴就被塞了个严严实实。瞬间她打个激灵,晕头转向地瘫软下来。 “这和钱没有关系,”尹桃娘在他耳边低低地说:“奴自己看上的人,将来如何对我、如何恼我我都不介意,谁让奴自己乐意的?” 唉,一窝子蜘蛛精等着唐僧的感觉!李丹无奈,只好说:“那、那你先松手,这么树熊似地吊在我身上实在太累!” 李丹哈哈大笑,完了告诉她自己这里没那么多规矩。“大家安心过日子,我会尽量一碗水端平。”他稍停顿了下: “将来孩儿们多了,各自分房单过,长子只是召集大家商议族务,不许他把持财产……!” “不好!”桃娘一把搂住李丹脖颈: “千千万万的人都惦记着状元公、榜眼君、探郎,从小听姐妹们说,若能与这等文曲星同榻而眠一春宵,便能抵了三世的罪,不仅将来托生好人家,且今世也能落个好归宿呢!” “桃娘既入君家,岂有不懂尊卑次序、不守规矩的道理?” “三个还多?以后说不定你后面还有三十个,我叫她们个个都给你行礼!” “ “你别激动,没什么了不起,其实考那玩意儿挺简单的,比起数理化容易多了!”李丹一紧张不小心把实话都说了。 张钹吩咐完毛仔弟,轻手轻脚地寻摸进院子,听了会儿里面的动静,脸上露出笑容。然后他依旧回到门外做门神去了。 “不知道,只是临出来前香玉姐姐叫我抹的,她说香香的新进士本来就激动,闻了这个肯定……。”她忽然不说了。 “你可是他买来的?” “对呀。”李丹点头,转身就对上了姑娘那双亮晶晶、充满崇拜的杏眼,看到她脸上因为激动而显出光彩来。 “不要和外人提太多家里的事和我的行踪,看到、听到的都别对人讲,人家要是主动来问,一定得告诉我!咱家今后往来都是高管、大将、名人,所以这些事不要乱讲。” “嗯。她是十年前被送到余音阁的。”桃娘张口轻轻咬了下:“有人说,她其实不是汉人,是被人从草原上拐来的。” “情到极时已上头,我哪里会事先知道?”李丹摊开手:“若真知道,自然会如对玻璃般轻拿轻放的,本公子又不傻!” “哼,不打自招吧?”李丹忽然想到宁儿,肯定她是从郡王府学来的艳招儿。“这下可好,看等会儿你家妈妈来接你怎么走道儿!” “哼,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还是个文邹邹的探呢!”桃娘抽嗒嗒地叽咕,拉过被单拭去眼角的泪。 “哦?”这个话引起李丹的警惕,但他没动声色,继续问:“那她到底是不是厄古人呢?” “非也。我娘和她是姐妹。娘亲得场风寒七年前没了,妈妈就养我长大。她实际是我亲姨,我也当她是半个娘一般。”桃娘说。 “ 桃娘“哧”地一笑,她没见过树熊,不过字面意思很好理解。桃娘轻声说:“好不容易逮到只肥羊,若放开你,又逃掉了可怎么办?” 好在对方满心欢喜之余也没仔细听:“我不管,奴只知道被探郎抱过,这辈子奴也算活得知足了!” “等等、等等,我抱你是因为脚上有伤你走不得路……。” “嗯,我原来以为你会叫我几点钟起来做饭、几刻去给母亲大人请安、又什么时辰必须打水洗脚……。” 趁着天色还早,两个小冤家又胡闹了几回。李丹仰面躺在床上,桃娘趴在他身上,手很不老实地到处摸。 “好! “她们要是知道奴在探郎的床上,恨不能让奴不回去呢,信不信?” “嘿,这外面沸反盈天地你难道听不见?我可忙得连喝水功夫都没有哩!”李丹说着捧起茶壶“咕咚咚”地灌进去。 “嘿,还想耍赖皮?你在身上抹的什么,叫人一闻就会急的那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