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快的话他们明天就会赶过来。” 本来李丹还想着考完是不是要去拜访石毫,但又觉得不大合适,所以忍住了。赵重弼还在南城坐镇目前也不在南昌,李丹只派毛仔弟去他府上递帖子并送了些礼物。 这还了得,皇帝让自己不离身地跟着这位小爷,任何事都必须记录下来汇报,现在可好人到牢房去了,怎么跟? “这是哪个跟李三郎过不去的,就见不得咱过两天舒服日子么?”他急得跳起来,告诉毛仔弟等着不要动,他自己急急上街去找人商议。 蔡渡头上唰地冒出层汗来,他知道在这南昌城里肯定有人是触到龙鳞了。 “您说什么?”蔡渡没听清。 提刑按察司来了两名低级官员,带着惊讶上下打量半天,然后拿出份卷宗让他按手印。 “是呀,也没人管你,还有人替你付房钱、茶饭,美得很!”李丹瞪起眼睛,刘喜知道这是玩笑,也不恼,吃吃地笑。 李丹看过冷笑,左右不过还是那些罪名,只多了两条新罪名:暗通乱匪和拐带宫女。 好在这城里还有位彭王,偶尔有个把有权势的内宦在城里出现也不是什么太稀奇的事,李丹嘱咐他勿多事,反正有消息处的人在外围跟着,其它也就随其自然了。 “那何时审呢?” 刘喜哼着小曲从街上回来,听毛仔弟说就吓慌了。 “咳,他伯父临战逃到南昌,李三郎就把他家产充公抵做军费,因此结下怨了。此前那李肃在南昌上蹿下跳喊冤叫屈地,这事我们公门里的人都知道。” 其实这倒也不难,因为按本朝规矩,本人获得过勋位的可以加一等,就好比前世高考特长生加分一个道理。只要李丹考到中等成绩,大概率就能入选贡生。 二话不说就按了,然后问:“可要上枷锁?这罪名不小呢!” 李丹便叫过毛仔弟:“你在这里等刘先生回来,后面是留在南昌还是回余干,且听他吩咐。”毛仔弟会意,立即答应下来。 “这一向先生去哪里了?丹遍地寻不到您。”李丹施礼过后扶老先生进屋落座后问道。 江西贡院出题后,也是考三天。但 “友人相邀往北去了趟,回来遍处都在传余干三郎的故事,原来竟是你,看来咱们真是有缘呐!”老人抚须笑道。 “草民见过太师!”李丹只好深揖(他有功名和勋位,可以不拜)见礼。 宣宗时辞官隐退江湖,宣宗末再度出山任大学士、汇文院建成后的 刘喜叉着腰恶狠狠地想了会儿,说:“这事太突然,我得马上密奏陛下。找纸笔来!”等写好奏折密封交给蔡渡,他临出门又嘀咕了句:“怪哉!” 不成想 蔡渡说完又安慰他:“大监放心,暂时没有危险只是拘押候审而已。况他是有功名和勋阶的,也没关在牢房,现在在府衙后面一个单独的小院关着。” 李丹先是一喜,他从上次这老人家三言两语便说得赵煊低头认错便知他是有些本事的。但是紧跟着又疑惑,忙抱拳道:“丹疏忽了,还不知长者尊姓高名?” “公子何必如此,请起!”曾群扶他肘臂道:“我的身份不宜声张,公子谨记老夫是曾群,亦不是什么太师。” 刘喜有他自己的渠道。他先找到翼龙卫在南昌的指挥使蔡渡,这人公开身份是洪都县衙里的捕头,然后通过他先了解李丹被关押的情况、案件前后、归属、告发人等细节。 你说李丹一考生,若被人发现身边总跟着个内宦,这算怎么回事? 当然,自己家中现在也不是没有宦者,上饶解围以后丰宁郡王派一什护卫重新送来两个内宦和四名侍女,说是伺候宁儿和恍儿的。 李丹呆在当地,张着嘴巴看眼前这位老人。曾阙,两代帝师。仁宗皇帝去世时的辅政大臣之一。 “诸位稍等,容我对书童吩咐一声可行?”李丹问。官员们互视一眼点点头。 娄家经过上次的内部清洗大伤元气,许多将领离开导致官军顺利收复南城。娄世用逃到山里时身边只剩下数千人,据说赵重弼正与他谈招安事宜。 “曾某受陛下委托来余干授业于你,公子可愿意?” 听了这话,李丹只好请曾群重回上座,磕头敬茶完全师礼,在忐忑中同小皇帝成了同门小师弟。曾群每天给他点评一篇策论、一篇判词,然后让他自己再各做一篇。 “呵呵,这个无妨,在下倒是于这两项颇有心得,只不知公子可愿从我学习否?” 这次考试只没有策论,其它于乡试一样,可以看作是个小预考。 这还有什么不乐意的?不过……。“草民乃布衣,岂敢劳动先生亲自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