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余干当天,李丹先去拜会余干商会,给大家就抚州之战的缴获所得做了大致汇报,然后和商会说了京师对燃料的急需情况和成立石炭公司的打算。 然后马不停蹄去县衙拜会了即将卸任的范金虎并恭祝他高升知府(最终范县尊得到了河南怀庆府知府的位置)。 当范县尊得知这位干女婿马上要到商京去开新商号,毫不犹豫地掏出了一千两表示愿意入股,这恐怕是他这辈子拿出的最大一笔投资了,但他坚定地认为很值! 李丹的婚礼盛大地举行了,新娘在家里等得心焦,偏偏新郎被堵在门口不让进来。徐虎(徐同之子)在父亲怀里小大人般地讨诗。 “我来!”赵敬子自作聪明地向前,他今日充作伴郎,另一个伴郎乃是李府四郎李勤。听赵敬子摇头晃脑地高声道: 朱门次 徐同便看儿子:“虎子,你觉得如何?” “没听懂!”小家伙眨眨眼,奶声奶气地回答,众人哄堂大笑。 “别人的不算,叫新郎自己做!”阿莲的声音躲在门后高声说。 “好啊,自己做便自己做,做出来我可要进门哦!”李丹笑着说: 金牌十道君莫迟, “哪个催你了?” 晓妆云鬓汗点湿。 “新娘子着急,我却不急!” “就在敝寺下榻。”和尚回答。 凤凰山这边也同样热闹,因为武宁儿今日也要出嫁。苏四娘早早起来帮着小姐妹操持。 “我等多日打搅主持,眼看盘缠将尽。南城便出去卖些字、画,想攒些银钱再说行止。 而赵敬子这时已经带着警卫一路骑行,眼看前边已经要过白马寺的黄墙青瓦了。 “敢问杨兄,你父现在领残兵在山中盘桓,冬日难熬,你就真的不想去救,或者不想尽孝子义务吗?”他故意问。 后来就在街上听说大人你要办婚事,南城他仰慕大人,所以希望主持引荐,又恐牵连出杨兄,故而多日犹豫不决。” 听了他的话,李丹心里渐渐有个主张。“你们来的时机不合适,”他轻声说: “现在我不能收留他,不能让他出来做事,甚至也不能帮他做些什么。”他看看众人失望的样子,杨星自己倒依然云淡风轻,脸上没有任何异样。 “嗯。”徐英不可闻地应了声,看着李丹的吉服在前走过,手上的罗纱一动,心里松口气跟着迈出步子,顿时对那个身后的姑娘起了层好感。 他二人合称淮南双城,有功名却不爱做官,偏喜游历地方助人为善。老衲看大人行事,必需人才相助,故而荐来与大人认识。” “阿九,不需如此,你们都下去罢。”过了片刻李丹开口说。他一直与杨星目光相对。 闻声不见新人影, “嗯……?” 方丈念声佛,道:“请大人叫那书童进来,一看便知。” 来的人里上至双方父母、县尊,下至驻在白马周围负责的军官以及护卫们。白马寺方丈也到了,随同他来的还有两个文士带着个书童。 顾南城说完看看杨星这边:“大人,杨兄真心悔过,他甚至向方丈提出剃度,但方丈说他尘缘未了。您看能否和上官说说??如能免他一死,我二人情愿留在帐下听用!” “你是个六品官,且是陛下亲自简拔的,居然有人会来拨龙鳞?这件事有点蹊跷,我看还是要多当心些。 退一步海阔天空,咱们可以这么安慰自己。可这件事本身透着古怪,实在让人看不懂!” “他是杨星,你们在找的人。”顾南城轻声说。 “你回来了?速派马车去寺里接了两位先生的行李送到仁里客栈安置。”李丹吩咐,然后对他们说:“二位先生权且歇下,明日我登门拜访。” “英儿那里你要和她说一下,不过我想她会理解的。”徐布对自己女儿的判断很有信心。 好的那边属于个英俊青年,可怖的那边却是个遭受过很大痛苦的受伤者。 话音未落,由远而近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赵敬子做个手势让乐手们停下来,只见一名黑旗传令在队伍前勒马,翻身下来跑到人群。 “哦?”李丹奇怪:“这等事,难道明日不行么?为何非要选在今晚?”说着看了陆九一眼。 李丹闻言大喜,与他两个交谈,觉得文雅之中最可贵处皆有实学在身,便有意延纳,立即问:“二位仁兄现在所居何处?” 李丹先送徐英到家,然后翻身出来又去接宁儿的轿,忙得大冬天后背出了一层汗。按理妾进门不必他去接,也不该与大妇同时辰入府。 李丹点头,毛仔弟便招呼书童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