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前后一堵,叫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大事可成也!”娄世凡举起手,露出手臂上的刺青来大声鼓励,众人齐声喊:“好!” 王帆和门外的守卫打过招呼,进门刚拐过影壁,就听一个声音说:“要想知道这汉明帝后来如何,你先把三字经去写一遍来给舅舅看。” 这封靖武八年年末的圣旨,说的便是因李丹增援上饶有功,故晋一级勋位,并许他保举六名部下补为收复各县的主簿、县尉等吏职,同时赐下禁军总旗甲二十副、百户甲十五副供李丹赏赐有功。 本来二天王手里就捏着广丰和朝阳,如果再拿下铅山、兴安、戈阳和贵溪,那可就是六个县的地盘! 而且谁愿意成天露宿野外住帐篷,哪个不希望住县城、搂小娘呢?大家窃窃私语片刻,都觉得很振奋,眼里泛起了久违的绿光。 贺章说得慷慨激昂,连总是互相看不顺眼的丘克勤、龙辉二人也都觉得有理,竟少有地一致频频点头。 周大娘又格格地笑起来:“不过就是托你打听些消息罢了,何至于‘万死’?你们这些男人呀,可真是……。呵呵呵!” 听虔中这一“解释”,不但王时信明白了,在场所有人都醒悟过来。细细琢磨,有道理呵! “那,建国之事怎么办?”娄世用犹豫地问,偷眼看他父亲。 “渠帅,二将军的意思是说,咱们不参加攻打上饶了,就追着银陀往西打,哪怕打不垮他们,先把他的四个县地盘全占下来再说!”虔中在旁解释。 江北的大营里,娄世明站在诸将面前:“攻不过去?那对岸就几个残兵败将,你告诉我攻不过去,是他们厉害还是你笨呐?” “诶哟,葛郎这可真是当过官的人,连布政使都知道。”周大娘笑吟吟地,但是摇摇头说:“布政使见了那位,得下跪!” 得知银陀已死后,娄世明许他悄悄在俘虏指引下找到掩埋处,重新为银陀入殓、下葬,还痛哭了一回,娄世明说他是个忠义的人,便叫他做参军。 “臣李丹,叩首!恭迎圣旨!”李丹一跪下,身后跟着的将校、亲卫全跪倒了,甲叶声响成一片。 刘喜见他比上次从容、顺畅多了,不由微微一笑,缓缓打开卷轴宣读。 葛四宝的脸唰地红了,小声说:“你怎么提起她来?”原来这阿尤比浑家小个三岁,却是周大娘心尖的肉。 娄世用看看父亲脸色,知道他还不甘心,便问:“林泉先生,除此之外可还有他法?” 而且我估计,朝廷肯定也已经调兵入饶州,德兴、万年都不一定过得去了!” “那您稍候,我进去卸了甲胄,擦洗下便来。”李丹说完转身往后堂走,被对方拦住了。 请主公下令,干脆直接斥责银陀之不义,命二公子为征西元帅,三公子做先锋,他两个在前边为全军开路,咱们冲出包围圈,让小皇帝瞪眼去!” 因为建上饶城墙、郡王府宫墙的石头皆出自这里,所以放了个卫所百户官,他们甚至还为自己建起了一丈高、厚一丈、长七百步的围墙。 葛四宝一哆嗦,他使劲咽下吐沫没让它呛到自己,然后呆了半晌,抬头问:“妈妈,那位大人物想知道什么,或者想要四宝做些什么?只要某有能力做到,一定万死不辞!” 说话的是忠信渠帅,诨号九牧王的王时信,他这次带了七千人过来与娄自时合兵,按大公子娄世用的意思归娄世明指挥。 由于需要讨伐叛逆的名分,到现在他都没公开银陀已死的消息,部下依然以为银陀就在对岸。 他带上那份命令来找杜竟,希望杜先生给自己些指点。 “有旨意,我得赶去见石帅,可等不及你换洗了。”说完让开正面,李丹这才注意到他不远处立着个人。咦,那不是刘喜吗? 刚愣神的功夫,就听刘喜高叫一声:“有旨,江南西道宣抚司经历,兼饶州团练使李丹接旨!” “回二少帅,这……其实不是弟兄们不想尽心尽力。”一名头领看看大伙儿,轻声说:“大家都在私下嘀咕,说娄帅没下命令让咱们追这么远……。大家心里都有些打鼓。所以、所以……。” 这院子便是鹰潭乡绅杨廷旺(推荐杨世杰的那位,杨世杰现在余江代理县丞)的产业,李丹借来做了临时官邸。进院子就看见赵重弼背着手正在欣赏隔扇窗上的雕工,连忙上前见礼。 王时信手捋大胡子频频点头:“哦,原来这样。怪不得二将军让黄周公渡河去铅山,原来你早有打算了?” “我兄长既已胸有成竹,那不用说了。依着布置我去夺兴安,诸君努力杀过江去,逼银陀继续往西逃便是。 现在杨家父子兵败,洪都(南昌)那边可以无所顾忌地调兵南下封堵西边,我们除非往北面大山里躲藏,否则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