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现在这样春风得意,我就不甘心呐!”李肃紧皱眉头,仿佛不想看到那副场景。 之前随着马车送来的十袋水泥赵拓命人按赵重弼说的法子,和筛过的沙子、石灰、细土按一定比例混合搅拌之后形成泥浆。 “放手、放手!”李长景连忙告饶:“好玉姐儿,我哪里敢想这样的事?长景从小到大跟在老爷身边,何时对主子有藏着、掖着的? 我若不知晓便罢,知晓了肯定就要告诉老爷,不然我自己心里就是个事儿!” “老爷,真要这么做吗?他……毕竟姓李。”长景犹豫着说。 “让她好好歇着,不必打搅,醒了也不必忙着谢恩,午膳之后反正朕也还要回来的。”皇帝说着,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在往外走。 那名待诏将拟好的旨意请皇帝预览、画押后,交给中书舍人拿去中书省审核,最后交到礼部,由行人司派遣行人送到杨仕真老家去。 “为什么?” 正说着,忽然眼角里扫到一名黄门的身影在和外围的内宦轻声交谈。“哟,这是来客人了么?”皇帝半开玩笑地说。 “因为你多嘴,管不住自己!”文姨娘瞪他:“你知道这些事儿会让他注意所以特地讲出来的对不?你居心何在?” 玉宇琼楼初幸后,美人佳期,月淡风微,软拥罗衾泪暗垂。 举止沉稳,衣着朴素,虽是尚书高管,家里不过一个四进两厢的院落,连个园都没有。 “臣杨仕安见驾,陛下万岁!”杨仕安是杨仕真的庶弟,二人相差二十岁,故杨仕安今年才五十出头。 皇帝没表态,只是轻轻点头。他记得这些事,之所以提起是想自己手里可用的人还是太少,故而非常希望能让杨仕真的儿子们回来。 “没事,太傅说过:下着雪不太冷,反倒是雪后未化时才会冻手。”赵拓说完这话停住脚步,他忽然奇怪自己怎会想起杨仕真来?“大伴,太傅去世已经半年了吧?”皇帝问道。 放下玉管笔,赵拓含笑看了眼榻上仍在梦中的美人。那姑娘是朝鲜国进贡使团送来的一名贵女,是五大夫崔升元之女,叫咏莲。 “哦,对、对!”赵拓想起来,叹息:“去年的初雪,太傅进宫,怎记得是在云阳台上摆宴,太傅曾与太皇太后诗歌唱和……。当时情景历历在目,而今两位老人皆已作古!” “我一个奴才,当然对主子要忠,岂有知道却装糊涂的道理?” “这些官儿们也够可恶,明明知道这些消息却无人透露,就站在不远处瞧人的哈哈,什么圣人弟子,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那朕为何要因这一、二人而弃其他九十八个人呢??这些人也是汉人,他们能往这边逃便是信任我朝可以庇护。朕既为天子,岂可坐视苍生于不顾?” “嗯?”李肃睁开眼,李长景俯身在他耳边轻轻地嘀咕了一会儿,李肃一骨碌坐了起来。他就那么坐着,李长景不出声地取来大氅为他披好。 刘太监站在斜对面躬身笑眯眯地问:“天刚放亮,今儿又不是大朝会的日子,皇上怎不多睡会子?” 至此冯自材带领的两万余众全部丧失!皇帝说的奏报便是指南线大捷这件事。 赵拓用手按过之后放心了,他高兴地站起身:“如此说来,此物果真如重弼所讲,乃是极佳的建筑材料!” “一边去!这又不是咱余干的大院子,到处都是眼睛呢!”文姨娘拍开他的手朝外面张望下,轻声道: “等回了余干我再好好收拾你,不让我怀上儿子你就等着瞧吧!”说完,一扭身躲开李长景伸过来的手,从假山后面闪出来,匆匆地回西厢房去了。 榆林镇请示是否可以开关延纳,如果不开关的话,各处动用何处粮食?守军是没有这许多粮食供应支度的,如何赈济也需要朝廷的会商以及陛下恩旨。” 官军游击蔡刚荃部切断了文明山后路,朱祁镇的伏兵则从福龙岗杀出,冯自材首尾不能相顾,只好弃军夺路而逃。 至于不想入关的,给粥粮若干,从其自便。卿以为如何??” “他的吩咐你就照做好了,但不许添油加醋,不许挑拨离间,否则我和你没完!”说着文姨娘伸手在他小臂上狠狠拧了一把。长景疼得咧嘴: “玉姐儿(文姨娘小名)你、你还真下手哇?”他低声叫,恼火地撸起袖子看,已经青紫起来了。 “这都是他说的?”李肃问,又说:“不行,万一是讹传呢?”他起身走了几步,招手让李长景过来,低低地吩咐: “再派个人回去,或者两人同行,我要确切的消息。哼!收容逃兵、隐匿叛将,罪名不小哇!如果能够坐实,那他可就笑不出来了!” “这……。”杨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