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身材高大魁梧,没想到是个外形瘦小,容貌丑陋的,两条胳膊似乎还没有陆九的大拇指粗。 “且不能助夫君,便是无用之人!” 而后见文氏沉思了会儿,问李肃:“就这些?” 李肃愣住:“我如今所关心者,可不就是这乌纱之事?” “林管家救我,老爷他、他说要把我打死!”那家人哀痛不已,连连催他去替自己求情。 “怎么,贵府那边不好交差?”唐福笑眯眯地问,他是个五十岁的中年人,辈分上还比唐轩高一辈,所以李长景对他也不敢太急躁。 你若得他点拨,哪里还用得到四处奔走?依我看也别到处使劲了,倒不如就抱这一株大树的好!” 众人眼睛都瞧着,半盏茶功夫,李肃面色渐渐褪下去,眼睛微闭。郎中取了针,把过脉象,点点头。众人知道无碍了,脸上都转阴为晴。 “这不公平!”窦奶奶想想:“你没去找唐棣轩?兴许他能帮你。” “还不是布政使司那些人?个个拿了钱却不办事情,和南京留守司那班人一样!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什么再有消息定报与汝知,什么僧多粥少且再忍耐,全是应付光景!” 况且方才老爷说不仅向南京吏部、礼部询问过,而且还找过这边布政司的经历、都事们,甚至还与提刑按察司的佥事大人往来。老爷找按察司的人却是为何?” “这叫什么道理,难道我被打了还得贴个笑脸不成?” “啊哟,这是怎么啦,进门就这样大火气?”大奶奶窦氏听说老爷到家,便过来看看,刚进门就唬得全身一颤。她狐疑地看眼缩在一旁的李长景,后者悄悄摆手表示不干自己的事。 “这……,”李长景皱眉。 “但朝廷怎么想您猜得到吗?唐大人不惜出动水师将咱们全家接出余干,这事若是传扬出去对您、对唐大人都不好。 先头的 你听听,这话是多么高的评价!想必贵府三郎今后的路……一定不差!” “好,听你的。”李肃心想先便宜那个孽畜几天。 “唉,都说没见到有下来的公文,有人说现在皇上忙着打仗和准备太后寿辰,以及明春京师的大比(指贡试,也叫会试),所以兴许将这类事情放在后面了。 文氏又劝他不要到处烧香了,还是去约唐轩,或者悄悄选个隐秘的地方见面最好。一定要从唐轩那里弄清楚南京礼部那边到底情况如何,以及什么缘故。 李肃听了文氏的话,便到书房叫来李长景,和他暗暗地商议了好阵子。 现在上下官员都在忙着打仗的事,人人心思都在如何将杨家父子赶出江西甚至就地剿灭这事上,谁会把咱们损失的那几千两银子放在心里? 光看外形,“好鬼”这个称呼真是贴切极了。“君不随我等去么?”李丹关切地问:“万一这事有人报上去,只怕伤了君的性命,那可是我之罪过了。” 文氏坐着没动,从头上拔下钗来叹口气。李肃进门便听她叹气,不由怔了下,忙问:“这是怎的?可是何人给姐姐气受了?” “唉!我现在都不敢去找他。”李肃说:“自石帅上任以来他便不主动找我了,估摸着这里头既有保密的意思,同时也是避嫌。 “我亦不知!”那家人哭着回答:“小人回来,老爷问话都是如实回答,谁知老爷忽然就急了要打死我……。” 文氏出身商家,娘家做丝绵、麻、夏布生意,声闻江南。嫁过来以后为李肃理财、打理生意,是位不折不扣的女财神。 “爵爷不嫌某丑陋鄙薄,待我如常,已非常人所能。如今亲娘尚在,身不由己。待侍奉老人家终年,福(岑五名福)必追随爵爷,到时还望容纳。”岑五叉手恭敬回答。 “哗啦!”,李肃一脚踹塌了放杜鹃的架子,整盆倒在地上,破碎的陶片溅得到处都是。 这话别人听了躲还来不及,哪敢再沾惹?深究下去,对大家都不利。”文氏说着,将头上的首饰一件件取下,叹口气拉住李肃的手: “现在各路官军都在往罗山围剿,争取能够毕其全功。”唐福夹起一只虾饺放进嘴里吃了,用锦帕揩揩嘴角,微笑说: “十万乱军旬月之间灰飞烟灭,这是大功!石帅已经带标兵营亲往丰城督战,临走留下话,说:青衫队乃各地团练之最强者,陛下看重,无得怠慢! 次日李长景便派了得力的家人以探望三老爷李严的名义去了余干,他自己亲自来唐轩门前求见。不料一连两天唐轩竟未出现,最后来见他的是唐福——唐府管家。 “呵呵,贵府还会坐吃山空?谁不知道你家留在余干的浮财便有数千两之多?李管家说话也忒夸大些。” 可你看看布政使司衙门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