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正准备出城,忽然一名传令来到:“二位头领不好了,有敌军占据了望江堆,趁着早上的大雾将南岸许多船只拖往北岸去了。 石大军领队先行,骑在马上满心兴奋。他刚刚得知桥已经被侦察排控制,他可以顺利通过并不用再费力气。 巧在他家有个叫匡益的,是岑五亡母侄儿一辈,乃是茶山社的社员。因生计无着百无聊赖。这时岑五无奈地答应去做税官在亭桥上设卡,便来招他去做个税丁。 他主动上前,来到离石大军十来步远处,拱手道:“部下早来见这山上旌旗招展,报与我知晓,因不知是哪路英雄,某守土有责,所以特来拜会!” “在亭桥。”端严倒碗水喝了。 “依小弟看,不如都调过来,半数人上北城墙,另外半数在城门下待命?” 他这一开口,文邹邹地把对面的石大军也弄得愣了下,不知为何,这人看着五大三粗,却开口这样谦恭有礼?石大军忽地自内心升起股自惭形秽的感觉。 “确实。小人在表兄被捉后,就一直躲在暗处观察。那人马、车队一直排到镇外看不到头,绝对不是只有三、五百人的队伍。” 比方“一群”可以是七、八人,也可以指二、三十人,“一伙儿”则可能多达数十乃至上百。 “老子早安排好了,敢来的就不叫他能站着回去!”石大军问左右:“给他们留船了吧?” “那自是好极,若贤弟果真玉成此事,我兄弟定有厚报!!”端方认真地鼓起小眼睛说。 “你怎知是青衫队?” “我已经派人去查看了。再说这附近的敌人,来来往往不就这么一支吗?”端严抹抹嘴,忽然觉得不对: “不是说……他们去上饶了,这怎么又回来了呢?不是说,上饶那边十万大军云集吗?不是说……?” 端严不放心,便点了七百人出来,三百跟着端方过河,自己带余下的人给他压阵。 正说着,有人叫:“城门开啦,有人在往外走!”大家赶紧注目观瞧。果然,北关的拦马墙后面鱼贯而出大约四、五百人,在北关外整队之后便向码头方向进发。 “娘的,这青衫队果是狡猾,竟来了这么一手!”端方目瞪口呆。 城中百姓得知北门有战事,看到不断有当兵的往北跑,都心惊胆战,不知道是官军来了,还是大王们之间发生火并,全城人心惶惶。 雄赳赳地拎了双斧回来在沙滩上一站,石大军等见了都不由自主地喝彩。“一片石,你那双鞭来试试我的双斧如何??”端方以斧相招。 现在望江堆上到处旌旗招展,鼓号喧天,还有人来来往往似是在加固码头,看样子竟是要来攻北门呢!” 兄弟俩互相对视一眼,都觉得背上出了层冷汗。端严道:“还好兄长尚未离开,不然岂不是中了贼子的调虎离山之计?”端方听了咽口吐沫,叫队伍先别出城,自己兄弟俩拍马来到洪山门。 乱军中成分极复杂,很多人文化水平并不高,又没有多少军事素养,向上级汇报的时候可不会像李丹见过的前世军队里那么准确,青衫队的水准在当时绝对属于独一份。 “去瞧瞧何事喧哗?”他吩咐亲兵。立即有人朝北关跑去。 江对岸的石大军相对这哥俩可就轻松多了。他布置完以后先到山顶转转、吹吹风,看清了对面城的形状、布局和周边形胜,这才走进那座草亭。 端严扭头瞧瞧,离下城的马道只有不足百步。一般他都是走到这里就下去,然后回县衙再睡个回笼觉。不过听那边声响动静,他还是将脚抽了回来。 石大军眼前也是一亮,他知道若是能说动这兄弟俩献城,那功劳可比拎几颗人头回去大多了!不过谁不是千年的狐狸呢? 石大军听了也感叹不已,告诉他:“在下一片石,石大军是也,你叫咱石头也可以。我原是鄱阳湖里蓼子部下,今夏投了青衫队。 结果那年兄弟两个去考试,考官收了别个考生的贿赂,将那人抬上来,我弟弟便名落孙山。 “这帮小子在搞什么名堂?”石大军抬下巴指指对面。 “这,没有命令擅自出兵,万一败了,银帅那里咱们可吃罪不起!”端严吃惊道。 不要说端严,就是银陀、娄自时也都没想过报告这事儿还需要个标准,所以各级官兵在描述上乱七八糟怎么说的都有。 雷吉生笑着用手一指:“这两麻袋是为君特地备下的,请笑纳。” 再者,他想起自己的任务来,别多事,占住这山做出进攻姿态来便好。于是摇头小声道: 端方带了百来人在沙滩上立足,一面叫船回去接后面的人,另一面立即把人手分三部,三个小半圆阵形守住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