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对岸你就安全,我们可以帮你找个寺院寄养,安静地过完余生。唉! 先生这样对我,叫人情何以堪?若再不听劝,一条路走到黑,那还算个汉子么?先生如何安排,杨星从命便是!” “你怎么办呢?是留在这寺庙里,还是随我们走?”他轻声劝杨星:“你父亲那里肯定回不去,就别想了。和我们走的话你得忍着些,不能让护送的官军瞧出来。 李丹进驻凤栖关的次日清晨,趁着雾色突袭并占领了镇子,前后用时不过两、三盏茶而已。镇子不大,加上青衫队对此地轻车熟路,而且镇上只有不足五百守军,实在太弱! 要说是“守军”有点高抬了,因为这些银陀的部下实际上到这里驻扎也不过才 “爵爷,看样子不是假的,这小子没说谎。”宋迁开口说。 “有道理!”高汉子表示赞同:“爵爷,咱们先派人去探探那边情形,在这里猜是没有用的。只是……在没有回报之前,继续进军怕是难了。” “哼,少来这一套。你当我不知?稍微松开点再想逮到你又得老子多大气力!” “是呵,那城里还有那么多咱们的弟兄,窦三儿、刘胜局……诶,对啦!”廖三清拍拍额头: “不是说刘胜局分守上坂渡,林百户守大源寨,咱们是不是先找他们联络试试,说不定这两个地方还在自己人手里呢?” 怪不得南山和凤栖关的守军说,已经好久没得到过广信的联络。李丹猜想广信应该是像俘虏供述的“一夜间”就落城了,可惜那俘虏当时不在场,他并不晓得破城的细节。 “嗯!立即告诉三清我们获得的消息,把南山和凤栖关的两位百总请来见我,然后需要尽快和上饶取得联络!!”李丹指着地图: 毛修禄拼命喝水,裴四先回答说:“回爵爷话,事情都搞清楚了。” “放心吧,交给我!!”宋迁点头。 “大人有什么想法?” 冷水铺距离涂家院不过两里多地,骑兵出发后很快传回消息说并未发现敌情。上次广信作战时周涂就是带队的军官,所以他的报告应该是准确的。 得知他们被留在军中做辅兵,便劝说利诱,叫这些人趁夜杀掉守卫打开南门,把成十三放了进来。同时在城中鼓噪、举火,造的声势不小。 “我平日里自诩高明,敲剥富户,睡良家女子,现在想来便是因为罪孽深重,所以遭这样变故,又被毁容,实在天道公平,令我心里羞惭至极。 现在李丹觉得带他还是对了,不但宋迁可以顺畅地和官军交流,而且身边多了个有经验的职业军人确实有益。 次日一早,有个青衣裤、裹青布襥头,挂一副两当半身皮甲的伍长来找,自我介绍是个下士官,奉命来接他们。 魏木城回来听说之后点头说这是最好的结果,又为他诊疗。然后他让顾南城照顾着,先给他喂些粥水,自己先去找寺里和尚告辞,又留了些碎银子请他帮忙备干粮。 “屁!要杀你方才一刀早就解决了,还容你到此?”一个小旗说完过来满脸堆笑:“千户大人,这厮是在山上捉的,武艺倒是不错,我们七、八个围住了拿他不得。 李丹摸着下巴琢磨:“那他一来一回可要好几天呢,这段时间咱们得利用好!” “都在山上躲着哩。我怕他们说不清楚被官军误伤,所以叫他们先跑,我自己留下说话,谁知道大家上来就砍……。” 至于人和更不靠谱,这里被娄家的兵刮过一次,当然这些人搞不出多少油水,于是远道而来又气哼哼的他们不但打了许多百姓,甚至连镇上的妓院、赌场也掠夺了,弄得民怨沸腾。 魏木城听声音耳熟,回头一看后头几个兵牵着个被绑的汉子,这不是刚才那个黑柳儿嘛! 黑柳儿答应一声同那小旗肩并肩往山上走,没一会儿俩人就勾肩搭背了。 “那你是参加江山军不久?” 可惜就在护城河桥上,一块桥板断裂让他和战马失去重心,落入河中。 “昨天传来消息,金溪已经被攻克。听说杨贺那老贼昨日登基之后还宴饮了一番,这下可好,想走也没那么容易啦!”伍长扶顾南城上车时说。 顾南城为他的故事唏嘘不已,感叹了一回,道:“从今以后,你便改个名字,遮人耳目叫做杨悟,我再送你个字,叫做独卿。何如?” 黑柳儿抬头一看魏木城,顿时大叫起来:“这位老爷救命,他们要杀我!” 瞧他的表情朱祁镇问:“怎么,这人魏兄认得?”魏木城笑着将刚才那段说了,朱祁镇点头:“知道给读书人行礼,这家伙心还没坏。叫他过来!”他招手吩咐押送的士兵。 “你们一门心思抓我来领赏,根本就不听我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