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巷子里走出群士子们,有的锦衣玉带,有的素袍麻履,有的意气飞扬,也有默默相随者竟是长短不一、参差不齐。 “呵呵,扬大人只怕是过于乐观了吧?”费劲忽然睁开眼睛摇头晃脑地说。他虽然只是个四品官,但由于都察院的特殊地位,即便说了什么突兀的话别人也不敢回驳。 所以下官以为,不能就此认为一定会补选南人,说不得皇上再次剑走偏锋补个北人,亦未可知也!” “如此,可否有劳又来?”谢敏洪微笑问。 赵拓骇然,看着他们的背影失笑,问:“我听他们话头,似是要去做诗会,却不知诗会还有用不许回家做胁迫的。” “为陛下拾遗补缺,乃是我辈本分。今晚书就,明日早朝我便上书!” “大人与我等清茶相谈,有何不可?再者,只是谈到相送姬公并赠程仪之事。那些龌龊话题都是他扬敏洲讲的,我等与大人并未接这话题,怕他何来?” 费劲正色道:“此人心术不正,轻剽大言,君子不可与交。公是做大事的人,岂能与小人为伍?” “不敢。”费劲冷笑:“纠弹百官,职责所在。但既是私人会面相谈则百无禁忌,敏洲(扬中字)可言,某亦可动问。何来‘弹劾’之说?扬大人未免敏感了些。” “遵旨。”刘太监回头招过化装成小厮的梁芜,在他耳边嘀咕了下,梁芜眼珠子骨碌碌转动,听完拱拱手,立即跑去值事房。 刘傅年无声笑笑,说:“陛下这是常事,同年之间作乐耳。不过也就这段好时光,待河湖上冻,有心思继续作诗的便少了。 所以赵拓传旨之后仪仗并未出宫城,而是从乾元宫先到承宣门,在这里的承德殿更衣,然后换小轿从前朝与演武殿之间的西夹道南行,避开前朝诸公耳目。 “扬大人别不爱听,我且问你一句:早闻大人与太阁有师生之谊,缘何现在苦苦相逼盼他早日下野?” “陛下圣明。”刘太监习惯性地拱手赞了句,又问:“可……,老太阁要是装糊涂就是不理咱们,那可如何是好?要不,派个黄门去给他提个醒?” 高莫龄便起身拱手,说了声:“下官一定把话带到。”便坐下了。 这话让扬中十分不乐意:“诶,这怎么能说是‘无中生有’呢?” 不一会儿便带着汇文馆直学士朱瞻墡气喘吁吁地跑来,刘太监上前迎住,朝朱瞻墡严肃地摇摇头,后者拱手表示了解。 “大人说得对极了!”扬中先奉承了一句,接着又说:“不过似乎陛下还是顾念老臣的面子,等闲不会主动。 然后轻手轻脚跟着他走到一排深处的书架旁,对少年皇帝躬身施礼,轻声带着颤音道:“臣朱瞻墡,恭迎圣驾。未知陛下驾临不曾远迎,请恕罪!” 赵拓将眼睛从书上移开,笑着说:“你这胖子好狡猾,既说未知,又如何要朕恕罪??左右是朕的错了。” 朱瞻墡嘿嘿地笑,直起腰从怀里摸出个手帕来擦汗,边回答皇帝的话说:“臣肥硕,这几步路……诶哟,不讲也罢!总之陛下若心疼小臣,以后还是不要这样突然的好。 呃,您今天来汇文馆,又特地指名道姓要见小臣,莫不是有什么吩咐?不对,那还不如一道旨意下来就完了,何必您亲来一趟?”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