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船票?” 谁知才露出那么点意思,唐轩立即严厉地警告他: 来的时间不长,甚至还有好多箱笼未曾打开。这下倒是顺便,直接送到码头装船即可。 “是啊奶奶,您听小人说完。那余干现在遍地军队往来,到处民夫调动,仿佛大军营一般。您现在回去……是不太方便。” 这个话让窦大奶奶不爱听了,她将腰一扭不高兴地说: 这位也没多想,带了两个伙计继续收拾房间到傍晚,才猛地想起来有任务未完成,赶紧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大房告知。 不过……,”她手搭凉棚朝南关方向看,略带疑惑地问:“这真是余干么?好像不记得以前城墙有这样高呀?” 如今靳儿嚷着说要学兄长的样子,长大了也做个县官,你说这孩子成天舞刀弄枪的,怎可能做县官?他要去学三郎那样统兵,那还差不多!”崔氏说完格格地笑起来。 “余干又要打仗?” 不过舒奶奶已经没心思听他眉飞色舞,立即拍案而起,叫林子夫:“让下人们收拾东西,咱们立即回余干!” 舒奶奶微笑,命人看座,然后挥手让管家把旁人都带下去,她自己身边只留了个大丫鬟,这才放下茶盏道:“妹妹此来,面带笑意,可不光是为了向我贺喜的吧?” “小人都没能进余干。”那下人尴尬地说:“我在白马水关就被巡检分司的人拦住了。有个巡检原来是咱们街上的兄弟,与小人相熟,所以告诉小人根本不用进城,家里没人。” “奶奶明鉴,老爷现在是商会采办处主事,现在正在鄱阳。大少爷……已经到安仁去上任了,所以那巡检好心叫我不必进城赶紧回来报信。我在白马住了一晚,和他聊到半夜,次日他给我买张船票送我上船,回返洪都。” 次日清晨,薄雾才开,两位奶奶互相搀扶着看向左舷。“唉终于到了!”舒奶奶叹息:“还是离自家越近越有种亲密、温和的感觉,是任何华城、美景都替代不了的!! 崔氏抿嘴笑着身体微微前倾,说:“姐姐要回余干,妹妹是一百个赞成!当初老爷要咱们离开他和大郎留下,此举甚是英明。 “不是说这个,”李肃愈发气闷:“你知那唐棣轩怎样说?他说恭喜我李家如今出了个简在帝心的人物,且是年轻有为、前途无量!” “他讲是因现在打仗缘故,吏部根本没心思好好做事。”李肃摇头说:“我不相信,难道为打仗还能不用官了?这岂非笑话!” “咳,要我说老爷你不用着急。”窦氏为他轻轻拍打后背,说: “上次孙佥事的妹子说托了人给他小叔子寻官做的事情,说广信府、建昌府都有大量空缺,可因为那边匪乱猖獗至极谁也不敢去,所以大家现在都不敢使劲,都想躲开这些地方哩。” “诶,你以为是老爷我在说怪话、发牢骚么?”李肃不满。 崔氏抿嘴一笑:“姐姐真有意思,大郎上任都已经半月有余却瞒得别人好苦。 “是这道理,委员会都是各地大家族、富商的领头人,做事很稳妥的。我就是怕你不同意,所以一直没敢开口。如今得了准信,你也想回去,要我说不如尽快,省得夜长梦多!” 直到次日快开船的时候舒奶奶才派人把自家药局的掌柜叫来,吩咐他继续收拾和整理余下的物品,然后去大房那里告诉下。 听她一口一个“官眷”舒奶奶心怒放,于是拍板道:“就这么定了,立即让全家收拾起来,让管家去雇船,咱们明日就回余干去!!” “等等,奶奶别急,听他把话说完。”林子夫连忙阻拦。 不服气不行,信不信哪个现在给李三郎设门槛、安绊脚石,皇帝敢灭其三族?所以啊老弟,回去吧,莫与你那侄儿争了。 “回奶奶话,不是余干打仗,是官军要剿那江山军乱贼,解抚州的围。咱家那位李三郎正准备出兵,要助官军一臂之力呢!”话音未落,崔氏迈步进门,笑盈盈地施了个福: “妹妹恭喜姐姐,大郎如今出世就是从七品,今后得了进士,至少也是正七品了!” “今日唐轩告诉我,起复的事大约近期是无望了。”李肃没精打采地回答。 “难道不是?” 它弧形的外墙抹了掺有红土和河沙的水泥,呈现出褐色的光洁表面,之字型的缓坡道上人来人往。 团练巡逻,几名身穿皮甲的褐袍挎刀官员核点了民夫人数之后,正在给他们大声地讲上船后的规矩。 另一头的堆栈区域那里,有商人模样的人在掌柜带领下验过货,像是嘱咐了几句什么,那掌柜便吆喝着挑夫们装车、进城,已经装好的独轮车便在劳工们两人一推一拉下走上斜坡。 “给各位夫人请安,在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