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关于上饶的郡王爷。” 话音才落,李丹“咕”地喝了朱二爷给他刚斟的酒,开口道: “诶,既然如此,那也就没有什么小人、奴婢。” “三郎所问何事?” “怎么,可是救郡王这件事很难,让三郎你烦恼了?”刘喜马上看出来,很敏感地问。 “这、这是为何?” 于是李丹便在后面帮他典了两间空房,收拾出来做个义学传道授业,实际就是给孩子们开蒙而已。也不图多少束脩,哪怕一把菰米,一捆干豆角,为的就是个高兴。 李丹便在门外教他背熟了,好在这家伙聪明,一遍就会,高高兴兴进去。 古县枕江水,上有跨云桥; 山向锦峰起,天连塔影遥。 张平道:“方才在西门上远观新桥,应李大人所请,为其题名‘跨云桥’。今日诸君何妨以跨云桥为题赋诗,也是一桩佳诗配盛景的美事,何如?” 李丹才说完,就听赵重弼叹口气:“唉,吾不是让刘喜告诉你了?丰宁是陛下潜邸时的玩伴和陪读。” “算了罢,咱一个残疾的身子,何苦叫他们笑话?”刘喜苦笑。 “胡说,我何曾被他们生气?”娄谅笑骂着,趁无人看到匆匆回屋。原来他除了给李丹指点功课外自觉清闲,这学生是个叫人省心的,教起来毫不费力。 “那请三郎恕罪,小人得罪了。” 一名婢女用汗巾子扎了朵,满桌的人便来传,最后鼓点停时儿在谁手里,那人便要写出诗来。 “哦!”李丹豁然开朗。 天家章南锦峰城,跨云长桥万里平; 铁骑踏得敌戎破,归来桥头戏啼莺。 张平不管,吵着要听诗。李丹无奈被他扯着坐回原位,朝大家拱拱手:“三郎年轻,才疏学浅,比不得各位。 “对、对!”听赵重弼这样发话,其他人便让步。于是李丹走到书桌那里,将笔来重新舔好墨,写道: 北望关山户叠重,甲衣清寒五更生。 李丹听到哭笑不得,回头说:“既这么说,诸位该贺我才对,怎反过来要在下作诗?” 青峰江水绕柴门,几处牛羊散远村; 两岸白波明钓艇,三五古树护篱根。 果然众人见他回席便叫起来,刘喜忙告罪:“确实不胜酒力,耽误功夫长了些,恕罪、恕罪。这样,我先自罚一杯,作了诗再回房去休息。诸位看这样可好?” 赵重弼回身笑骂:“这猢狲,竟不看顾主人的!”说归说,还是起身去取了笔来,想想,却是写了两首: 曾记埠头绵绵雨,哪有云桥如山巍? “唔……。”张平抚着胡须还未说话,李丹一揖到地:“同求兄饶过则个,明日我亲笔画一幅《长桥落日图》与君赔罪可好?今晚还有军议,委实不敢再喝了!” 大家听了自然无话可说。刘喜便先饮了,然后去那文房四宝前拿起笔,装模作样地摇头晃脑一番,就着刚才新背下的记忆将诗写出来。然后丢开笔,拎起纸自己念道: 秋来天堑成江河,跨云新桥卧横波。 “承蒙夸奖,不过在下实在有些撑不住了,告罪、告罪!”刘喜年纪小,生怕再多说两句露馅,赶紧辞出来。李丹便叫陆九,赶紧唤刘喜的伴当进来扶他去自己的小院。 “皇上遣使来,因学生的功劳赐封了武骑尉,又命学生做赣中南宣慰经历和团练使。故而招待天使,设个小宴。 刘喜为他这比喻轻轻地拍了几下手心,然后低声道:“陛下很看好大人,大人莫担心。只是你年纪尚轻,有些大臣颇不服气。 朵儿再度传递,却不曾想那打鼓点的小厮淘气,鼓点高高低低、时紧时慢,倒像是与众人玩笑般,恰好张平接到手里时便住了。众人便安静下来,听他的诗,乃是: “不了。”娄谅摇手笑道:“一会儿说不得饮酒作诗、歌功颂德,我面对莘莘学子满心欢喜,可不希望被他们乱了心情。还是去房内自斟几杯来得舒坦,莫来搅我。” “好、好,阿喜错了,三郎勿怪!” 既然赵重弼也得到了救丰宁郡王的严旨,至少有人一起分担压力,要人、要武器、要金钱或者粮草,总不能叫余干的委员会来承担,都得着落在他这个督察身上! 回到大厅门口,李丹把毛仔弟招过来,低声吩咐,叫他去通知赵敬子、杨世杰、冯参、审杰和朱庆这五位,一个时辰后到巡检衙门议事。 李丹目光闪了下,赶紧说:“这个刘喜倒是说了,问题是……皇上不知道上饶已经被切断,北线官道不通这些事吧?我在想这个旨意,可怎么能把人救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