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嘿嘿嘿……。”大胡子乐了,笑得两人都莫名其妙:“公子真是厉害,一下问到了实处。”他没回头,给身后竖个大拇哥,然后很神秘地告诉他:“这事儿连想都不用想,当然是要新车呀!” 骥龙卫是个相当神秘的机构,隶属于殿前司。但它实际上是个特务机构,并不会冲锋打仗,而专门留意江湖人士、外国使节、外国商旅、邪教门派这些。 当孙公子和常虎找到江东车行的马车时,那鼻孔里翻着鼻毛,满脸络腮胡子的车夫见他们指着车棚檐下的烫字竹牌,再次稀奇那上面的文字时,大声而得意地说道。 两栋大房之间是水关巡检室和讯问处,巡检们通过走廊上的两道门可以分别进入两边。 “还有袖口上的?很复杂呀!”那个仆人常虎在后面背着书笈,手里拎个竹屉(放文具的,竹制,有上下两屉或三屉)说道。 “孙公子返程时在那登船口外头右手有个售票处,是卖返程船票的地方。提我丁老四的名字,可以打七折,或者免费升舱一级。” “兄弟呀,我怎么看你穿的是褐衣,不是青衣。那你也算是青衫队的人么?” 孙公子带着仆人走到剪票口,常虎从竹屉里抽出两张版印的船票来递过去交给巡检。 那上面票根侧印着船只所属公司的名字和一条船的样子,空白处用他们不认识的字体写着船只编号和舱位、人数,又用正楷注明始发码头和到达码头,以及乘坐者姓名和开船日期、时间。 “算呐!”巡丁挺起胸膛来:“咱以前在城里就是个泼皮,替人出头耍强的。 目前已经完工肆号码头并投入使用,冕山和余家寨运来的原材料、物资从这个码头源源不断地上岸,再由驷马车运往各处。 二人听了眼睛都亮晶晶地。本朝虽然一直有文武之争,但却以军功为 卢瑞和赵宝根面面相觑,他俩尽忠职守就没离开过皇城,哪里知道这几个月里发生了多少事件。 “等等,集资?集什么资?”孙公子忍不住插进来问,这个安仁……让人搞不懂的东西太多了! 我听说将来建好以后,过桥的行人收一个钱,车辆收五个钱,过桥的船每百料收十个钱,百料以下免费,收回来的钱按两边出资的比例再返给余干和安仁。 他们马车前方都挂块巡检司发的行驶照牌,公子可以找江东行的牌子,就说是巡检司丁老四介绍的,车夫一定好好伺候,价钱也最公道!” “在下姓孙。” “哦!”巡丁一脸“我懂”的样子:“这样,您把票给那巡检看了,他剪票之后您就可以出关。要是没有见到来接您的人,外面就可以雇马车行的马车进城。 “为何?这样平安挣钱不好么,干嘛非要去打仗?”常虎又回头看眼主人,然后问。 后来青衫队打下安仁,咱跟着周老爷归附了,都巡检李大人就叫我们一部分去了区民兵中队,其余的到巡检分司谢都头(解贵庭,任巡检分司副巡检,下边人习惯地称他做都头,巡检名义上是周芹)手下。 安仁南门外到处是繁忙的景象。 一位刚刚从船上下来的年轻人站在码头栈桥上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时一名水关巡丁走过来离他五、六步远站住脚,拱手很客气地说: “这位公子,请到栈桥下慢慢看不迟,您站在这里会让其他人不方便的。” 这种数字就是他们带进来的,咱听车行掌柜说用这数字做账、记账、算数颇方便。咱们写四、五张纸还没写明白,人家半页就记得清清楚楚了。” “啥时候说的?” “小老表,你没见过的多哩!”车夫冷笑,这时他们正按孙公子要求往锦江大桥的工地去,车夫用鞭杆敲敲车辕: “我欲遣两位卿家再去饶州一趟,以钦差身份助李三郎做件入虎穴的事情。此事若败,兴许你们就回不来了。若胜,则尔等功在皇家,朕必有厚赐!” 车夫忽然发现自己跑偏了,赶紧说:“扯远了,方才说道我要捐这马车,诶,这就是出资,车、马、人都可以折抵银子的。 现在为了满足锦江大桥建设的需要,必得就近开辟一个深水码头。 你们从外地来不知道,这些天我们安仁的车夫都盯着一辆马车哩!那是李三郎给他先生造的车子,四个轮,双马,可以坐六个人!! 跑起来又快又轻,坐在里面就和在九层被褥里一样别提多舒服!听说从这里到余干县城两天的路,人家那马车早上出发,下午就到,一天内能跑来回!! 还有种大型专跑客运的,前后三排座,可以坐八个人,车顶还能搁行李,驷马驾车。 “你再详细说说,这个资金是咋回事?给青衫队交钱吗?” 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