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人这是什么话,难道非要丧师失地才是对得起陛下,才算尽职尽责?”高樗不悦大声质问道: “行右参政?”杨涛点头说:“这个头衔是我给的,为了方便他做事。” “呃,我来说两句。”杨涛听得头疼,不得不打断说:“南昌要保!”众人齐齐点头,又听他说:“抚州却也要救,上饶更不能不管。”三个人全愣住了。 “嗯,若是暂时授权倒也不无不可。”林中泰也点头:“要说明抚州、上饶安定之后缴令卸差事,这样可以堵住悠悠之口。” “慢来、慢来,”唐轩哭笑不得:“高大人扯远了,敌人在抚州和上饶,他们还没到南昌哩,我们着什么急焦土抗战?咱们还是回到原来的话题,好吗?” 唐轩笑着拦住他:“高大人言重了,他本就是皇族,又有皇上授予的武职,在前方临时统管军政并无不妥。若是觉得他做不来,难道派个参将过去,或者让蔡游击全权负责?” 杨涛叹口气:“好吧,伍万两就伍万两,总比掉脑袋强多了!” 何况人家背后有杨太阁撑腰,还是与提刑按察使、左参政两位大员联袂来访,高将军再怎么说也得给点面子才行。 要是高樗在这里听到赵重弼这么说,一定会感激涕零的。 “让他在所有收复地区和整个饶州府招兵,什么人都可以。哪怕是他说的招安的湖匪、乐意效忠官府的矿工都行,只要这些人愿意拿着刀去对付江山军和那个银陀!” 两天以后,正在看锦江大桥工程进度的李丹被紧急叫回城,走进赵重弼在县衙里的客厅,见他正面对眼前的一堆纸张运气。 当然了,蒙皇帝陛下天恩拨来建昌右卫两千五百人,可这些人与彭王府的卫队一千五百人一样都只听彭王仪卫司的吩咐,他根本无权调动! “什么?” 前军都督府分管着江西四卫(建昌、戈阳、庐陵、雩都)、十一个千户所、两个群牧所(余干马背嘴、鄱阳龙潭寺)、四个仪卫司(丰宁王、抚王、彭王、潭王),因赵重弼来江西任职,所以他的武职挂在了前军都督府名下,指挥同知相当于武阶从三品。 “大人这是怎么了?”行过礼李丹惊讶地问:“我觉得您好像还在梦中游走一般,难道南昌送来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皇族?我们都知道。” “不、不,我说的不是这个。” “哦,有道理!”杨涛将扶手一拍:“棣轩是想让我给他便宜行事之权?” 从军三十年不假,可他真正带兵只有前面那十年,后来都在练兵。璜溪败后好容易又招到两千新兵,我可不敢让他出去练手,这个责任某实在负不起!” “他们净在南昌城里拍脑袋想事情。招募需要时日,招来后还需要集结、训练,哪是那样容易的?等部队成军,只怕上饶早就摇摇欲坠了!” “不、不、不,我说的也不是这个。” “周边贼势遍地、烽烟四起,攻的话往哪里攻?官军岂非要疲于奔命?不若静待骄敌自大,于南昌凭坚城挫其锐气,然后一股可平定也!” “我说过多少次了,棣轩兄应该知道老卢他是佥书同知,分管新募和训练。 他心里暗暗祷告新布政使赶紧上任,这样自己就可以解脱了!当然这是他一厢情愿,谁都知道现在去江西等同火中取栗,没兴趣接这烂摊子! “那也不能毫无限制吧,这话太笼统,若被放大了可就……。” 这么一个庞然大物,还没算上东南角那个三百余步宽、七百余步长,几乎和一座小县城相当的彭王府,现在只有两营六千五百守军和三千仓促拼凑的团练。 杨大人,应该立即将南昌周边四十里内百姓疏散,学那余干焦土抗战,组织民兵乡勇积极训练……。” 高樗越说越激动,挥舞手臂似乎自己已经胜利在握。 “怎么会?这些家伙个个比猴儿还精明哩!” “嗯。”李丹摸着下巴上让自己有些不大习惯的柔软短须,思考着说:“不管怎样,这个任命倒也有点用处。” 就算不能立即攻其后背,令其南下收复贵溪,威胁戈阳,拖住那银陀的后腿,这总做得到吧?” “所以吾才派人喊你回城,想听听你有何建议??”赵重弼一脸期待。 “大人不该接这任命,什么劳什子赣中南宣抚督察使?分明是将大人放在火上烤!!”李丹气愤地说。 “为何?” “我说的就是现下要做什么!保住南昌,才谈得上其它!” 林中泰点头:“别忘了,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饶州府哇,你是说赵同知?” 见他又将这只鞠踢回了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