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上饶乃至抚州都会发生作战,他们继续留在余干不合适。” 冯参叹口气:“与其送信提醒,不如想想广信和上饶官军若突围会往哪个方向,然后派人去接应下。” “原来这样,不意君还是英烈之后!”李丹说着起身行礼:君“既是武勋,定有信符在身了?” 李丹边听边翻看他的记录,瞧着他用稚嫩的手法画出来的不同时期蚕的形象,嘴角微微扬起。“阿胜你可知,在你之前几乎没有男人做这些事吗??” 杨世杰连忙摆手:“我化名而来,就为的不使父母、妻儿受牵连。 “你这样亲自观察也是一种学习,所谓‘格物致知’嘛!但格物绝非空想,必须动手实践才知想与做之间有多大差距。 “不,我们现在的对手是杨贺父子,暂时顾不到南边。”李丹抱着肩膀想了想:“但是又不能放任不管。我担心银陀会来寻求与江山军联合或结盟,如果他们联手对我们可就极为不利了!” “不一样。”李丹摇头:“上次敌军乏粮,这次则在秋收之后。上次是娄贼为主,这次只怕银陀的攻击性远超志大才疏的娄自时。” “原来如此,大人见过二兄,怪不得一眼识破我也!”杨世杰坦然一笑,抱拳道: “在下本姓娄,娄自时乃在下同宗叔辈,先祖都是源自丰宁。我父娄自恩,乃原浙江宁海备倭使。先父阵殁,世杰蒙圣恩荫骁骑尉衔,由家母抚养成人。 “我……草民……学生……,是想看看蚕到底怎么变成丝,又是用了多长时间做到的。”胡居胜不安地瞧他:“大、大人会不会觉得学生……有点不务正业?” “冯参军对上饶已经这样没信心了么?上万人至少可以打一打吧?前次不是对峙了不少时日?”朱庆惊讶地问。 “十一万石么?”李丹咬了咬下唇。 想起旁边菜畦里的小葱,李丹出来拔了两棵葱,转身却看到小柴房里还有微弱的灯光。“哦,那个胡家的孩子,难道他还在等我?” 看了会儿这孩子的眼睛,李丹笑了:“好吧,那你从这里面已经学到了什么,或者知道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娄自时起事后数次遣人来延请,又使大兄(娄世用)登门,想让在下与彼等同流,真是不胜其烦。 他像大人那样老气横秋地背着手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在我们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先不动他,但要做动的准备,你明白我意思吗?” 他看着胡居胜低下头去,接着说道:“但是你居然敢做别人没做过的事,这很了不起!” “明天先从县库里借调五十石粮食,咱们带来的钱钞里分出五百贯交给宋九一,让他鹰潭带回去。”李丹说: 说完拿出炭笔,找了张夹子里的纸,在上面三、五下画出一条蚕,又给它增加了纹理和侧影,递给目瞪口呆的胡居胜看。 杨世杰还礼,然后从衣下顺袋中摸出个绿色的牡丹金锦囊来奉上,陆九上前接了捧到李丹面前。 放下碗又拿过那手稿,翻开蚕蜕皮之后那页指着图画上蚕昂首的形象,说自己画一个让胡居胜比较下。 还有,派人取兴安很可能就是个先兆,他这次把横峰道切断,一上手就彻底断绝了上饶和广信的对外联系。 “不要紧!李丹指指东面:”那边地势稍高,但很空旷。回头让工程科策划下看看是否可以利用。还有沿江岸边也有不少空地,关键是做好防洪、防涝这两件事即可。“ 胡居胜吃得吸溜吸溜地,嘴里口齿不清叫着“真香”,一面说:“想不到大人竟有这手!!” 李丹叉着腰看看这些蚕宝宝,又看看胡居胜。过了一会儿他问:“你想知道这些,那么你知道以后又打算怎样呢??” “我也是学的,看家里厨子做然后慢慢自己动手,才琢磨出来东西怎么搭配、怎么做才好吃。”李丹说: “嘿嘿,满朝文武里对娄贼到底长什么模样怕是没几个人知道。不过凑巧得很,他四个儿子本官在阵前正好见过世明、世凡两个!”李丹盯着对方说。 天很晚了,李丹很热有些饿。他放下笔看了眼打盹的毛仔弟不想惊醒他,于是自己轻轻走出门来到厨房,他找到一个蛋、一小把粉条和丢在碗里的半块豆腐。 他愣住了,只见屋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然后就是个木架,满架子的蚕茧,旁边是……李丹走过去,看到了不同生长时期的蚕。 “好吧,正好我这里也需要识字的人,君就先挂名在朱先生的司务科下,随在我身边委屈做个书记,如何?” “据说这里的官仓现在收储了十一万石的粮食,远超过原先县衙通过收税和平粜收储的数量,不得已只好新建了三十囤,大人可见这江山军刻剥当地到了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