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后枪响,急忙滚身躲过高粲从后的一点梅枪。三人战在一起,整个小院乒乒乓乓好不热闹。 “我就请朱兄帮一个忙,”李丹说:“等会儿闹将起来,官军便将中军团团围了,一只苍蝇也不许放出去!” “那你可走对门了,在下便是。” 只听李丹问了句:“咦,高粲呢?” 众人听了都纷纷点头。石大军叫道:“这他娘的贼道士,好好地观里不住着,跑出来搅合世俗的破事,该死!都巡检请吩咐,叫我等都怎么做、做些什么?” “你真是李丹?”云鹤子上下打量,摇头说:“这世上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幻,老道修行几十载竟难以分辨,还有什么意思苟活求生?? 陶绶看看石大军,两人都没说话,心里对高粲的装腔作势很不以为然。 故而刺客见不能成功,且听说都巡检已经南来,他一定选择在野外大营刺杀。 “李三郎没亲自去,人家留在大营居中指挥,这叫运筹帷幄。” “我来杀那万民皆言可杀、恶名昭彰的李丹!” 陶绶却有心,过去拉着陆九手臂边往中军走边说:“陆中士,和你打听点事呗?”陆九劝降汉巴子有功,因此升一级成了中士。 “他是护卫长,有些事必须他知晓。一片石,你去请高粲来,叫别人暂时替他下。”李丹对石大军说。 咱们和官军换下场地,赵同知将中军的院子和堂屋让与我,我与诸君共同做张网,等那刺客上门,如何?” “你又是谁?怎知我名字?”云鹤子问完这个话忽然惊觉,对方既然知道名字,那肯定也掌握了自己的动向,并且……。 若是你两个娃娃能取老道性命尽管拿去,我成就你们的名声便是!” “敢!我吃的夜宵,那是麻老爷许的,谁敢动?”在陆九心里,让他吃饱肚子的麻爷那就是尊大神,自己碗里的馒头……那是小神,都动不得! “哦,这时辰他正当值。”宋小牛是中军营正,负责安排中军防务和警戒,听到李丹问话立即起身回答:“大人可要他也参加?” 他用根小木棍指点着说:“我们今夜就以这间房子为中心,向外布置四道防线。只要他敢来,便叫他走不得!” 这样不但成功可能大于城内,而且还可以顺手扰乱军心、打击士气。可谓一举三得。所以我们以为,他必来此处!” 李丹看了眼李著,后者立即笑着对高粲道:“高君身为护卫队长,不必参与轮值,否则有些事都巡检这里需要找你商议或办理时甚不方便。” “官军为啥也没去?” “你是何人?”云鹤子高声问。 脚已经踏上台阶,忽然觉得门槛上用力一击,借助反作用力起身,瞥见那台阶塌下去,底下竟是个大坑,坑底都是竹签! “陶队正你比我可高五级呢!别、别,有什么事您吩咐,千万别这么客气,我这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的!”陆九掰着手指头数数,赶紧将胳膊抽出来说。 “叫李丹的在这余干只有一个,云鹤子你白修行了半辈子,竟然这般不识英雄!”一个声音从云鹤子身后响起。 李丹挥下手,毛仔弟过去揭开他身后用布盖着的一张图。“诸位请看,这是咱们大营的全图。这里是官军营地的中军,也是今晚我住的地方。” 诶哟,老道心里一喜,原来李丹没走还留在营中,那就好办了!他掉头走进村,看看身后没有尾随的人,辨认下方向,很快消失在村东的树林里。 他不知道的是民兵早收到巡检司的通报,并盯住了这个手持拂尘的老道士。见他进山,立即有人骑上骡子跑向官军大营去禀报了。 “知道。”李丹点点头:“但君只做好本职便好,不必思虑其它,有人怪话或不服从者,我来替君料理。” “报告,二位队正,都巡检有请!” “这道士要不来就糟了,白费这许多蜡烛。”他用手指拨弄着刀柄上何家妹子给他缠的红色绸带,显得有些惆怅。 云鹤子正想进屋,见李丹自己提着条长枪出现在门口。他那条铁棍在余干南关外被石大军铁鞭砸断还没来得及做新的,所以寻了条枪来先用。 高粲应了声,回答说:“粲本降将,故而想着身先士卒,多少弥补前愆。” “要是信不过,就和那酒槽子一样,早把脑袋砍下来挂在城门上了。”陶绶冷笑:“你呀就是成天看不惯这个、抱怨抱怨那个,既来之则安之,我……。” 被挡在民兵的警戒线外,云鹤子当然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询问之后人家告诉他:“道长莫急,前边在过兵车,就算我们放您过去到前面还是过不了关。 大家听了摩拳擦掌,就等那云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