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探是昨夜出去的,要摸到南城查探清楚再悄悄溜回来,那可不是人人都能办到的。 南关上守军不多,估计只有百人左右,却不知为何穿着类似官军的衣甲。 晚上总算有了点好消息,一个陈家的护卫逃到营外,带来了湖西有一千六百多残部退到瑞洪境内休整的消息,蓼子得知林宝通已赶去联络非常高兴。 “如果南边真那么薄弱,那可就太好了!”前锋校尉石大军搓着手跃跃欲试:“大都督,到时你可得派我去!” “这不是怕不怕的事!”陶绶恼火地摆手:“这是咱们唯一破城的机会,若是有什么闪失,那……。” 很快,李铁刀走进屋来,向众人抱拳朗声道:“铁刀见过大都督,给各位首领行礼了!” 石大军在平辈里排行十三,所以这就成了他的小名。蔡双五和他很亲近,所以总这样称呼他。 最后,夜袭德胜门(南门)和东山门(水关),至少夺取东山门、占据东山的羊角峰制高点。只要这座山在手,余干就已经是我们的了!” 以往官军的投石车都设在城里,应该个头不小且难以移动。 他是因为酒槽子带一千人驻守在东门外的紫阳桥,还没来得及赶过来参加军议,所以才敢这样说。蔡、陶、高他们几个心里清楚,都笑了笑没拆穿他。 “五、六日呵……?”蓼子拈须沉思,觉得时间长了些。 “十三,你也忒性急。这八字还没一撇就已经开始争功了?”说话的是中坚校尉蔡双五,他出生在五月初五,所以取了这么个名字。 蓼子和酒槽子低声耳语商量了下,说:“好,那就这么办!不过,我看你们不能全都过来,要派三百人在三塘寨附近继续出没,往来牵制他们,使之不敢增援余干。” “大哥不用问他,我就清楚。”酒槽子将两手拇指插在革带上说: “冕山有三百官军和三百乡勇。咱们来了以后,在山下采石的劳工有三百来人也藏到了山上。” “攻一个水门要不了太多人手,既然对方不过百人之数,咱们去五百人难道还不够?”新任的殿军校尉何历忍不住反驳说。 他说着眼睛向诸人看去,陶绶立即起身:“大都督可是要人与湖西各部合兵??我去!” “人虽不多,可要下来捣乱也够咱们喝一壶了。”酒槽子揉揉鼻头:“开打之后要派一位校尉带人把冕山看住,叫它动弹不得才好!” 他想若这一千多人靠过来,那不仅对士气有利,且可弥补兵力的不足。他已经感到,可能自己只带六千兵力来余干是大意了! “哦!” 这个消息让蓼子极为重视,他连夜派了探子去察看南城情况。现在他坐立不安,其实也是在等回报。 “哼,定是守军故弄玄虚,骗人的!”石大军说。 “为什么是东北?这段净是水洼!”石大军不解。 “确实是个空子。”蓼子点头。 石大军是个粗人,撇撇嘴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帮哪边,索性什么也不说。 “完了?就这样多?”蓼子皱皱眉:“满打满算就是千人而已,能战的就是那三百官军呗。” 昨天最后一次攻击中,明显众人只在城下嗷嗷叫,但真正敢于登城的人却很少,蓼子看到这情形只得下令鸣金收兵。 这名护卫带来的另一个消息是,陈元海曾经派人去观察了东山下的水门和临近的南门。发现南边守卫很薄弱。 “可……,按将军的策略,我军就只是夺南门,甚至主要是攻水门了。那样岂不要分兵两路? “大都督,哨探回来啦!” 再说对方丢出来的又不仅是石弹,后来开始有了摔在地上会着的火弹,甚至还有未落地便炸的“炸弹”。 蓼子派出去这人显然累得够呛,连灌了两大碗水才缓过劲来,开始向在场首领汇报自己看到的情况。 这时候有个亲兵走进来,四下里看看,便走到蓼身边嘀咕两句。蓼子听完像是松口气,点点头说:“让他进来说话。” “铁刀兄弟,快坐!”蓼子热情地招呼,李铁刀看看,便在最靠门的末位坐下,说: “大都督,消息已然送到,铁刀打算今日返回瑞洪去和弟兄们会合。不知大都督有没有什么安排或者指令要铁刀带回的?” “感谢大都督,在下睡得好也吃得好,待寻回弟兄们再来大都督这里相见,和诸位一起为大当家父子报仇雪恨!” “不是还有南门那路人吗?”何历有些不耐烦:“你这人就是想得太多,怕这怕那。所以这功劳你就别争了,让给别人就好!” 涂山被俘,他的职务被蓼子任命了自己嫡系的何历代替,这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