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唇轻咬、面红心跳。于是轻轻开口说:“方才问你,若梦儿归来,郎君置奴于何处……?” 两个愣了下,彼此都觉得好笑。 “姐姐放心,有三郎在一切无虞。他们若是不退,迟早叫这伙人也丢了性命!”李丹口齿不清地说道。 在外头的雨桐瞄见了,赶紧逮到时机进来,边说:“公子,我来帮你。”边告诉徐英:“大小姐,饭食已经备好,厨上来人问是否端到厅用?” 雨桐在后边听了,悄悄按住心口,背过身抹去眼角的泪。 她缓缓转过身来再打量李丹一番,见他还躬身叉手立着,心上不由一软,轻声道:“自己家里又不是战场,君还是先将甲胄、武器卸下再说话罢。” “你这人……,吃饭还堵不住嘴!”徐英嗔怪地推了他小臂下,李丹端着碗嘿嘿地笑。徐英知道被他耍了,撅着嘴转过身去不理他。 “我进去作甚!”徐布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想想又故作笃定地说: “我看李三郎乃正人君子,必不行轻浮之事!”徐同和徐贤相视而笑,便叫下人们搬茶几和坐榻来。秋高气爽,老爷们正好在厅外赏月谈天。 他这里说着,忽然忍不住打个呵欠。徐英见了,忙叫雨桐唤人进来将桌上的东西撤下去,然后雨桐点起炭炉烧水,自己亲手选了茶叶泡壶好茶。 “你跑着来的?”他问。 “哼,你自己讲话没道理。”徐英说着,还是在他对面坐下来。 李丹赞赏地对雨桐竖起拇指:“雨桐学会了,也能做个女将哩!” 徐英脸儿一红:“征战疲劳,他睡着了。” “丹与梦儿是青梅竹马,丹与姐姐是一见倾心。”李丹像是在自言自语: “仰赖军民尽力,总算度过了凶险的一天。” 他越说越流畅,把李家和陈家的关系,自己被派到戈阳后发生的故事都说了个大概。他也没有遮掩自己对陈梦的爱慕,甚至告诉她自己有为陈家求赦免的打算等等。 “就是让他跟着咱们的想法走,最后落进陷阱呗。” 勿论他将来是否富贵,勿论他今后从文从武,绝无反悔!即便梦儿妹妹免归,亦当平等相待。此誓言无敢背也,否则天地共罚之!” 徐英松口气:“无碍便好,奴心中可是……。”她忽然脸颊绯红说不下去了,急忙扭过身去。 两人看了又好气又好笑,却不敢惊动,悄悄踮着脚出来。徐布兄弟见了忙都起身,问:“怎么??” 见他施礼,徐英连忙郑重其事地福了福还礼,说:“日间闻城中战鼓隆咚,后来又欢声震地,想是三郎你打胜仗,奴心中也无尽欢喜。” “这,姑娘家岂能……岂有此理!”徐布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三郎与我说这些,奴知你将我当作知己。只是……,你若有了梦儿,将置我于何处?”这话姑娘家说了自己都觉得羞,只是话不说不行,又不好由旁人来问这个。 “这又是什么道理?” 李丹重重点头:“颇有伤亡,不过还好,敌人损失要远大于我。”见她注意自己身上,笑笑指着甲上的几块血迹,说:“敌人的,我无碍。” 那时候的人都信这个发誓,且迷信背誓者会有报应。见他这样徐英心中欢喜,也跪了下来说: “瞧你说的,这里可是我家!” “所以现在只能削弱它、消耗这头猛虎的体力,让它愤怒但无可奈何,这样才能达到咱们的目的。”李丹把最后一口饭咽下去,放下筷子说: “虎都想着把人扑倒就好,我偏不让它遂心愿,就要带着它没完没了的绕圈圈。什么时候他没力气了,直喘粗气了,什么时候卖个破绽或者引诱它掉进坑里。 李丹这话让徐英感叹不已,又想他一个已故知府公子,能做到这样确是不易。 李丹鼓着腮帮子抿嘴笑,嘱咐她们:“保密呵,这个话可不能对外讲,再过三、五日才能说。” “还用说?你那宝贝女儿已经在里面了呗!”徐同乐呵呵地说。 “奴,徐氏阿英今日向皇天后土起誓,与李三郎不离不弃,永结同心。 “哦,对了!下午老爷身边的阿一说外面贴出了告示,讲咱们湖西大捷还斩了两个渠首,公子这事可是真的?”雨桐想起来忙问。 徐同、徐贤兄弟俩揣起手来都不说话,徐布无法,只得叫雨桐:“你就别站在这里了,赶紧到门口儿听着动静去!” 要么我们怎么能经常打对手措手不及哩,就是个快字!天下万般,唯快不破!” 否则舔好伤口,下次他再出来必定害死的人更多!” 李丹对着那婀娜的背影咽口吐沫,吃吃艾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