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出来的卫书办。 在他身边锤炼个一、两年再放他来京施展,想必那时,他更能让人放心使用。” 寥寥几眼便对此人产生大概印象,说明这刘公公也是个看人的老手了。 说着一手拿起未开封那瓶,一手从怀里摸出个镜片来,嘴里道:“各位听我给你们念念这诗。” “哟,邓公子见过叆叇?不过我这个却不同。”卫书办说着就递过去。 卫书办随着尤掌柜下楼时,这伙人还在辩论中。尤掌柜叫停大家,众举子都有些不耐烦地看过来,那个意思我们正聊得高兴,你来掺和什么? “打搅各位,卫某告罪。”卫书办说着深施一礼。 在座的除了林琬言 “这人名义上是押解饶州府上缴的贡米,实际为孩儿带了几份札子来。”说着赵拓将札子拿出来放在桌上:“请太后过目,您看完了孩儿有事请教。” 林琬言捧着青瓷瓶子看,喃喃道:“器作不错,酒也好,名字也好。可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这凤泉又是指的哪里?” 太后听说皇帝来了很惊讶,连忙迎出来,见他满脸兴奋才放下心来。“这孩子,吓我一跳,你不去蕴妃那里吃酒,怎么跑来我这里?” “孩儿恨不能立即见到此人,看看他到底和别人有何不同!”赵拓说完就笑了,他也知道人和人能有什么不同,又不是妖?这样说,只是表达自己很想见到对方的心情。 “这个不行!”太后立即摇头:“虽然是狠了些,但天子一怒本该如此。” “诶,看此诗中气象壮阔,哪有陆诗那般的纤细凄婉?”韩倡摊开手:“我倒是觉得其风格更像是岑嘉州(岑参·唐)的边塞诗,沉雄悲壮。” “这个卫书办倒是个机灵的,也不知重弼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赵拓笑着对刘太监道:“大伴看这人怎样?” “是的。”卫夫子点头:“你们刚才争论格物致知这件事,让我想起他的好友想放弃科举跟着他学格物时,他的回答是这样说的: 科举有教育之功效,目的在于启蒙脱盲、使人知书达理。譬如达理之工匠可以总结经验,知书而后才能记载这经验并传诸后人。 “孩儿今日见了个人,是重弼兄手下的书办。” “不好说。”太后摇头,疑惑地道:“他这样年纪做下如此功绩,又能笃定走科举仕途,居大功而头脑清明,这连多数老臣都做不到。他如何能做到呢?” “这是能说明此人善于工巧,但为人等如何尚难定论。”太后说罢看看皇帝:“你是怎么想的?” “孩儿也是这样想,但如果是真的,这人决计是个人才!”赵拓说着把从卫书办那里听来的酒、眼镜等事情说了,又拿出后来卫书办放到他车上的望远镜、铅笔给太后看。 有宫人为皇帝奉上茶水,赵拓边喝茶,边耐心地等太后看完,这才说:“母后以为这个李三郎如何?” “嗯,母后要这么说,孩儿本来还打算给他赐爵呢,那就……只好先放在一旁了。” 卫书办对那小厮使个眼色,呵呵笑着对众人说:“这酒产自我江西,名叫凤泉。” 卫书办在赵拓面前一口一个“学生”,结果面对举子们却转眼成了“老夫”,举止亦颇具气度。 “此物叫玻璃。乃是用沙子、石英和云母混合烧制成的。这东西的制作嘛,喏,”他指指装酒的瓷瓶:“与这酒乃是同一人所制!” 是余干县钦赐谥号李文成公的公子,今年十六岁,现正带兵抗击上万湖匪对余干的攻击,已连斩敌有名大寇,捷报这两日便传达到京。 “嗯,这才对。这才是皇帝的考虑和做事!”张太后很满意地点点头说: “至于这个李三郎,哀家看他也许是个好的,但是皇帝要知道,发现个好苗子不一定要立即移到自己的园里。 若这株苗子还稚嫩,那就着人精心培育,待到他自己能扎根,可以抗住风雨,再挪到陛下身边来,看着他开、结果才是妥当,你说对吧?” 年轻的皇帝认真地想了想,点头同意:“还是母后思虑周全,便这样做吧。”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