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给并由此产生各类情弊。年轻的皇帝禁不住叹了口气。 李丹说,矿山管理需要专门立法,因法循法就不会走偏。 “有件事,敝主人要我讲给大人听听,说也许您可以予以帮助。” 缴获按镇抚记载的功劳分配,钱财按阶级高低领取分红。且不论是否降卒,只要站在青衫队旗下便一视同仁。故而上阵杀敌无不奋勇争先,敌则望风披靡。 之后两人的话题开始围绕江西南路风土人情等进行。期间赵拓想起李丹对矿山管理的意见,便问: 李三郎的意思是要通过立法说明对采矿业如何管、谁来管、怎么管、如何监督审计等等。 他很恼火这些文官,但大敌当前江西路那边暂时还不能调整,甚至连那个李肃都不宜动。“好,吾晓得了,会找机会注意这件事。”他表示。 “诶,丛喜兄并非此意,刚才的话题明明说不可死读书、读死书,所以才应了‘格物致知’这话,兄不可偷换话题。” 故而发展冶炼、采矿,将闲散人员聚集起来,给他们活路和挣钱养家的机会,有恒产者有恒心,这样的人就不容易造反。 “回大人话,目前余干县城里有团练两千余,另有千人左右的渔民在水面协助,饶州官军有两百多驻扎在南郊的冕山上,城外各乡乡勇有不足两千,分散在六个巡检司。” “回大人的话,开始学生也是疑惑,后来向多人反复求证,大家众口一词。 然后趁其军心大乱掉头回返之际,鄱阳官军和余干团练里应外合,在敌人退兵路上歼敌于运动中。” 当同龄人还在摇头晃脑子曰诗云地为科考准备,李三郎已经在运筹帷幄,对付闽赣最凶恶的叛匪; 当这些人正在争论仄仄平平,李三郎已经取得了人生中 卫书办滔滔不绝,将自己从被访者那里听来而没能写进札子里的事讲了一刻钟。 所以要尽快立法,促使地方官员有法可用、可依,有监督和监管的依据……。”赵拓听了频频点头,觉得眼前像是出现一道曙光。 “敝主人对李公子的提议颇为认可。大人,敝主人自到任后即受府台委托署理矿务,所议对其中情弊了解颇多。”卫书办为赵拓和自己各斟满茶杯,然后继续说: “江西那个地方山多、地少,各种矿物应有尽有。 赵拓坐在那里想了想,然后把札子看完。他感到很担心,赵重弼虽然说得自信满满,并且也说了有湖匪头目愿意接受招安等,但他们的话能信? 再说余干,城里只有两千团练,什么乡勇、渔民,还有那两百官军都在城外远远地看着呢,实际根本没法伸手。 所谓理不辩不清,故而我等辩论正是欲有所‘致知’也,如何便与那逞口舌之快等同了?” 敝主人也说,其实绝大多数矿徒起事,并非闲来无事或者无事生非,其背后都有矿主、矿监过度压榨、欺瞒欺诈的缘故。 “啊?”赵拓吃惊:“有八千人?”八千人攻打一个县城可算不少了,要放在别的县只怕能抗住两千、三千匪徒就很不容易。“这、这李三郎能抵挡得住?” 想必向京师的告捷露布应该这两日便要到了。” “非也。”卫书办回答,干脆得赵拓也一愣,连门口的侍卫都撇了他一眼。 “什么叫‘歼敌于运动中’?”赵拓有些不解。 “以贤弟来看,程老所谓‘仁者与物浑然天成’又如何做解,难道明道先生错了不成?” “敝主人与知府大人联名为李三郎求赐民爵一级,但听说……这事在布政司遇到点麻烦。”卫书办压低声音说。 卫书办回答:“敝主人说大人您知道了情况可能会担心,他要学生传话: 他与李三郎之间已经约定首先用疲敌之计,使敌顿兵与余干城下。敝主人已经说服湖匪白浪反正,配合官军捣毁蓼子老巢。 “凤之,我亦知道‘格物致知’,但正如躬如所讲,明道先生讲‘将以穷理,将以致用’不正是说的要辨明道理?? “兄台之意,我等也不必每日读这圣贤书了,每日去格物即可,这岂不是笑话??”又有人说:“难道陛下会因你格物,便赐个进士下来么?” “书办,重弼对李三郎所议矿山管理之事如何看,他可曾与你探讨过?” 赵拓虽然没在现场,但他能够想象这种情况。敌众我寡至此,难道李三郎真有什么好办法把城守住?他很有种想下旨的冲动,但转念想不行。 “这个……学生也不大懂。不过这是敝主人的原话。” “哦?重弼有事要吾帮忙?什么事?尽管说来。”赵拓心情不错,立即询问道。 这确实是没办法比较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