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没来,林主簿告诉他已经派人去请了,估计马上就到。 从谏如流这话现在用在李丹身上再合适不过,他和徐同借了辆马车离开徐府,直接去县衙见范老爷。 “我的儿,我还不知道?他那点顽皮,也真够那些湖匪喝一壶了!” “李三郎呀!”阿莲忽然撅起嘴来不高兴:“这人不老实!” “咱们都是参加吴大娘子(吴家家主吴玄业的正妻)那个‘妇女支前会’的。我是受了委托来看看,前日说要做缝八百只急救包,贵府认了两百个数,如今做得怎样,完工多少了?” 李丹一直随韩安学习书、画,他的字本意是要学习二王的飘逸、灵动。 “这个自然。”劳婆子马上说: “听说,前几日三郎还去他家宴饮来的,走后徐家三兄弟逢人便夸,常佑先生便是那之后与人说的这个话。他若与三郎相熟,娘子你说,他如何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字好吧?那伯父是不是应该把这个也挂到墙上?”阿莲不失时机地问。 “姑娘忘记了,这是劳家的,以前住得离咱们挺近。”安大娘赶紧介绍说。 阿莲闻听便跑上来拉下大伯的手臂瞧。“咦,原来他画的是阿姊!画得好像!” “哦?大娘这么看?” “哟,这是谁呀?”针儿出门去瞧,觉得好像是见过对方,一时又想不起来。 看着女儿气恼的样子,徐布开心地大笑起来。他决定立即去告诉二弟,看来这两个孩子互相之间有好感,可以让劳媒婆去李家走动、走动了。 父亲的玩笑让阿英越发手足无措:“一首诗而已,有什么值得这样高兴?”她故意说。 “没有足够的船,我带了百来人过来,还有一半留在枫港呢,想请示要不要都送来?” “哦,还有字?在哪里?我看看。” “你们两个做什么,又在胡闹?”徐布两只眼睛在她俩身上来回一扫,便看到小侄女在阿英背后给他使眼色,便故意板了脸:“背后是什么?拿来我看。” 李丹大喜,这真是来得太是时候了!他亲自到码头上迎接,看着几船吃水很深的物资,有些不放心地拉过安老二低声问:“该送到白马的都送去了?” 好在身上锦囊里有个为方便做事刻的“南部”章,便将它用上了,徐布误以为这便是李丹的表字,因而以此相称。 “据说是三郎临走前在徐家厅里挥笔而就,比那曹子建七步成诗还厉害!!” “哈哈哈……!”徐布忽然大笑,回头看女儿,故意很大声地说:“原来是首诗呵。嗯,好诗,好事,好诗,好事也!哈哈……!” “咦,阿姊手里是什么?给我看看。”阿莲人小鬼大,一眼发现了阿英背在身后的手上捏着张纸。才伸手要拿过来,她姐姐像着火了似的向旁边跳开。 “那、那老婆子就不客气啦!”劳媒婆高高兴兴进屋,先给小钱氏道了安,然后在针儿搬来的绣墩上坐了,指着钱姨娘手里的活计惊讶道:“娘子怎么自己亲自做这个?” “是呀,这对民心、士气都是件大好事!”萧主事竖起拇指说。 “有弟兄想问可不可以把那些女人……?” “不可以!”李丹立即摇头:“回去告诉镇抚: 民兵和乡勇没有功劳分,如果有看上的女子且对方也愿意,可以出钱赎走,但有娃娃的也要一起赎走和抚养,不得丢弃!这两点你清楚了吗?” “诶,交给别人做不好,何苦你亲自上手?” 阿英不敢违拗,只得咬了嘴唇,低着头羞答答地捧起那张纸奉上。 “三郎放心,一切都妥妥的!”安庆俣有个兄弟叫安庆浒现在跟着孙逊留守在万年,所以他知道李丹在那边还要买几百亩地,对他的发展也就特别上心。 这丫头倒挺会说,钱姨娘很满意这个假设。 “听说呵,三郎席间教他兄弟做生意……。” 告示里说军山湖内湖匪火并,本县巡检分司得知后会同乡勇趁机进剿,目前斩俘数百,已经安全凯旋,特晓瑜军民一体告知等等。 “丹哥儿在前面做事,我这个做继母的理当支持,是不是?” 听他把来意说完,范老爷也觉得这样比较好,于是二人叫来了主簿林语堂,先和他商议出个意见。 “也许,是丹哥儿恭谨有礼,或者言语得当?” 这是一首诗。 才到门口,就见个高大的身形正迈腿要进来,两个女孩子立即都站住了,忍住笑规规矩矩地福了福。 劳婆子格格地笑:“唉哟,我的娘子诶,三郎他见了哪个长辈不是恭谨有礼、言语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