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咧嘴笑,恍然明白原来这也是沙洲上人家挣外快的一种途径。他不由地撇撇嘴,暗笑这回你们可不一定有挣钱机会了! 这位周天王(周正,周都头)手下两护法之一,在城外各乡的名气可比在城里大多了。 “大人,他们来了。”在码头上张望的巡丁忽然叫道,宋迁立即从石头上起身走过去。 “丹哥儿不是老说要‘疾如风、徐如林’么,战事就在眼前来不及那么多讲究,咱们也别弄什么接风宴了,搞点腌菜、粥水、饼子就行,吃过便议事!!” “明白,我带两、三个水性好的兄弟亲自下去摸摸看。” 门外的拦马墙到河边约有三、四十步,那里有个不大的条石码头,停放着本作为渡船使用的七、八条大小不等的沙船。 但他们没修码头,只是用沙船冲滩,稍大的船去不得,不熟悉分,反而常出事。” 他一路絮絮叨叨,完全不像练兵时那副不苟言笑的死板样子,引着杨大意穿过镇子朝堡寨而来,路过的时候顺便向他介绍了哪条路是商业街、镇公所在哪里,哪儿是本地儒学等等。 堡墙有七、八尺厚,大门的门洞深度约有一丈,上面有个类似箭楼那样的结构。里面的院子有大约四十步方圆。 走到门前,杨大意“诶”了声,指着 当晚,余亮很意外地被叫起来,谢三儿带他去见了李丹和赵敬子,吓得事先没丁点心理准备的鱼腩差点又跪下。 到对岸拐过拦马墙,眼前的路拾阶而上,上面是个不大的门,仅容两名全副武装的汉子并排而过。 实地看过之后我便能向巡检报告了。不过……咱们的船多大还不知晓。”窦炯说。 又聊了会儿他和艄公们分手,沿着向上的土路往堡寨里走。这堡寨虽然修得仓促,居然还没忘在门外挖一道丈宽的壕沟并且从山上引了水。 现在水还不满,可窦炯知道那是闸门未打开的缘故,而且走在六尺宽的吊桥上得小心,其实水下密布着木桩、竹签这些,掉下去不是耍的。 “螺蛳岭下边的小寨早都已经准备好了,队伍一到就能开饭。 堡墙上的垛口尚未齐备,可以看到许多人在上面劳作,他们必须在湖匪到来前让它更完善,毕竟全镇百姓到时就指望它了! 这座堡选的地方实在好,西、北、东三面不是稻田就是沼泽、圩塘,只有东南一条路从镇子里出来通到门口。 远远地,有小船接近,船头和船尾各有一支火把,照见有个高大的汉子站在船上。船越来越近,可以听到船上有人轻声说话:“船要靠码头了,大人请小心。” “会被淹一部分。南湖洲两边略低,是泥沙沉积形成的,中间高的部分实际。” “行,不错。”赵敬子很满意:“头脑清楚、说话都在要点且不啰嗦。 谢三儿连忙立正,大声答应下来。 李丹说得比较缓慢,尽量让对方全部听明白、听进去。 “很好、很好!”宋迁终于露出一抹笑意:“参谋部来了个会画图的参谋,明早你带上他,摸到的情况让他在船上记录下来。” 他兄长窦毅是个秀才,现受聘在南昌府同知邓大人家里做启蒙先生。窦炯虽然也识字、知书,却对科举不感兴趣。 三塘镇东南略高、西北略低,临着三塘河(也叫三塘水),南、北都是水泊。 “你可别再夸他了,俺这耳朵里成天都是夸他的词儿,真怕这小子会飘起来,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杨大意挥手说。 ”宋迁介绍:“这渡口往上是桂家渡,往下是三家渡,只能渡人,量大些的商货和车、马都不行。哦对了,” 李丹好好勉慰了几句,赵敬子又详细向他询问了些湖里各路当家,尤其是这次参与蓼子在狮子岭会盟的那几家情况。 他忍不住说了句心里话:“这堡寨虽然修得七七八八了,可队伍都是临时拼凑的,战斗力这三个字实在说不上。 窦炯是本地人,家在冠山也算是个中户,不仅有水田、果林,而且还把十几条船租给渔户,小日子过得还算可以。 “好!”窦炯点点头,又问:“大人这是要外出么?” 他原本觉得李丹设计的衣服样式不好看,也不醒目,但在上饶作战后他才发现这颜色的搭配便于埋伏和夜间潜行,而且作战中便于行动和包裹伤口,这才渐渐接受了。 “去找韩先生,请他给你起个大名。你看人家蟹王五不是改名字了么?解贵庭,多好!” 这个人本事不小,与各处豪杰、江湖人士、知名士绅都有往来,你们此行一定要和他好好配合。” “嗯。”杨大意应了声,就在船帮与码头轻轻摩擦的瞬间,他拧身跳了上来,爽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