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图画的不仅精准、易懂,而且难得的是这个队员受命到这一带来潜伏并等候登陆的队伍已经十二个时辰,说明此战是盛怀恩和李丹二人处心积虑要打,而非突然遭遇的。 再说船基本上都被我们偷了,嘿嘿,对岸靠竹筏子能过来几个人?我这里人手足够和他们周旋!”他用手指着说: “倒是罗墩那个地方更要紧!南边吃紧后,大源之敌听闻肯定赶去救援,我正愁没有人阻击呢。 让辛池做自己的副手并兼 “你少取笑我!”娄世凡被他挖苦得有些恼怒:“你堂堂二天王,不也叫人家把爪子给剁了一刀?哼,吃李三郎亏的又不只是我一个!!” “怪不得!”麻九乐了,原来是自己外甥拿着臂膊的坐骑奉承杨大意。“你放心,船够!等会儿找条大船,让他们帮你把马儿也渡过去!” “唉,别提了!以为官军没船就过不来,谁知道他们里面有会水的好手。我们死伤了三十几个弟兄,船都被偷走啦,连带船上的船工。”仇校尉苦着脸说: 才入梦的寸节上就被人推醒,眼睛都没睁开就听有心腹在身边叫:“将军,去河边打探的兄弟回来了,团练确如将军所料在往罗墩运兵,您赶紧想想办法吧!” “这还用想?打过去便是!不就是一帮团练嘛?”孙固叫人给自己块湿布擦了擦脸和脖子,问:“运过去多少人了?现在几更天?” 他的意思是设伏的队伍先发难而后退往竹林,待对方追来时自己和辛池从北坡冲下去,借惯性打击敌人的侧翼。 “要让大源的守军不能过河,否则他们会从这山后直插到凤岭镇去,我们的后路就被断了。”宋小牛边说边用手指点比划,杨大意经历过战阵的人立刻会意。 “长兄在上,世明有礼。幸不辱命,我把三郎平安带回来了。”娄世明叉手躬身道。 “还过个屁河!”孙固气哼哼地:“派人给我盯住河岸,我估摸官军劫船一方面不想让我们渡河,另一方面有可能用这些船从对岸运兵过来。 有人引了个先前埋伏在这里的侦缉队员过来,介绍说东面有个不小的鱼塘,周围都是稻田,这小土丘居然是这一带的最高处,也就是他们说的“制高点”。 送走朱二爷,杨大意登上这座土丘。罗墩并不大,是个西、南略陡,东、北坡长且缓,高度不过五丈的小山坡。周围黑黢麻嗒的,只听见无数蛙鸣。 但是作为军人,能到战场上作战,并亲手砍翻敌人,这种机会他还是很渴望的。闻战而喜既代表战斗意志,也说明了军人对自己素质与能力的自信。 这话乍听上去非常亲热,旁人也觉得真是兄弟情深,可娄世凡听了不由得火起,大哥这是变着法儿地讥笑自己被个娃娃玩弄于股掌。 部下听了知道里面的厉害,连忙前去布置。孙固回到营里时,南边的铳炮声、喊杀声愈发沸水扬汤般响起来,弄得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周涂(此人箭法不错)做中军官并带数十人的弓箭队,杨大意自己选了十五名亲兵传令和一什哨探,给这个营起个名叫归义营。 杨大意不知道这个“赵司马”是谁,但想来能带出这样部下的,一定也不是个村夫莽汉才对。 娄世明说着拉住了坐骑翻身下马,娄世凡也下来(娄世明另外给他找的马,大青落到李丹手里后被宋小牛转手送人,现在正在杨大意胯下呢)把缰绳递给牵马的亲兵,然后跟着二哥上前。 “为什么要烧?”杨大意问。 杨大意的队伍登岸之后,潭中绡、刘社二人得知又有后续队伍到来如释重负,将罗墩的守卫交给他便匆匆往吴塘去了。杨大意谢过朱二爷,请他先回。 一片火光从荒岭后面现出来,映照得天边绯红。巴师爷幽幽地说:“估计是朱二爷把大源渡给烧了。” 他刚才在经过的水塘里洗过澡,又换了身衣服,这会儿精神好多了,身上也轻松。头发在脑后扎个松松的马尾,若去了那副短髭几乎是个俊俏小哥儿啦。 “回将军,哨探估计运了有四、五百人过去。现在……现在是三更,已过子时了。” “可惜他心太野,不能为父帅所用。要不然咱们手里有个两、三万人,用尸首堆也能堆进上饶的城头了!” “敬酒不吃难道他还想吃罚酒?”娄世凡冷笑:“只要二哥你往他身前一站,这小子就得矮下去三拳。奶奶的,好话若听不懂,爷们的刀他总认得!!” 见他这样明显地学父亲做派,娄世明也不多话,微微一笑站到旁边。 大源渡渡口的火总算给扑灭了,孙固气得骂娘。 “行,看咱的!”杨大意高兴地搓搓手:“好久不曾上战场早憋坏了,可算逮到机会!这次若能斩将夺旗,也不枉我几百里地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