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监视大源渡敌营的情况。 现在敌人明显是冲着咱们来的!巡检,该立即让盛大人率队过河,两支兵马合在一处使力尚有可以调动的余地。 “以前没桥无可奈何……?这话说得有趣。我们心思都在二天王身上,倒忽略了这座桥的价值!”李丹抚掌道: 我们原本的布置是为了防止大源那边娄世明捣乱、做鬼,没防着银陀会下来打劫。怎么样,大家有什么想法? 我来不及叫盛千总、萧营正和林中队了,就咱们这些人先凑在一起,都议议吧。”李丹说完看着这里的每张脸。 银陀看了眼道长,见他微微闭目点头。想了下做出决定: 说笑间忽见顾大领着宋九一和张钹(瘦金刚)走来,问他:“笑甚呢?” “也许……他乐意做这杆枪呢?”赵敬子回答。 “十多里地又是走夜路,好几千人的大队怎么也要两个时辰。”赵敬子回答:“可惜凤山兵力太少,不然能稍微拦阻下子。” 不过由于金波门内面积不大,街道狭窄,城里转运车辆又匮乏,所以速度跟不上,导致部分后续车马不得不退入城外的树林待命,真正进城完成卸载的只有三千多石粮食。 从这里到水寨北门,也就是“金波门”尚有两里多的路程,这段路是最后,也是最让人紧张的一段。 而在对面的桥头堡,工程还在继续抓紧进行。上百人的民工正在用泥坯砖在北墙上建三个专供火铳兵驻守的圆堡。 若今晚夺了桥,将军可趁夜直抵广信城下,敌仓促无备最迟明日即可破城。大源渡过河的部队则可以直接去凤岭镇、凤栖关和南山。 城里按约定准备了民夫和运输车辆进行转运。 “你这个头儿比黑木还高出两指,怎当得起个‘圆’字?圆通不通,实在不通!” “哦?”紫衫道长面上神色一缓,点点头:“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说着便丢了个眼色给银陀。 我料敌主力聚集在右岸,一旦击溃其后方能战之兵不过数百。趁敌空虚占据要害,这样将军西去戈阳的大门就敞开了!”娄世用胸有成竹地侃侃而谈。 周芹他们几个营正谁都没想到李丹会建这么个工程,开始以为只是一道墙而已,后来发现不是那么简单,都有些不解:有必要做这么复杂么? 但是李丹告诉他们如果叛匪反悔或者中途截击,又或者企图夺桥,这个桥头堡是护卫周全的唯一屏障,大家这才明白了他的意图。 李丹摇头说着看看四周。现在吴茂在城里清点卸货,巴师爷在对岸组织货运,两个人都不在身边,只有个赵敬子可以商议。 周芹则向他们递交了盛怀恩的书信,通报并讲解了为防止叛匪做出的御敌、设伏计划。 在他们的印象里,银陀就像是尊沉重的佛像,一直蹲在吉阳山那边不动,谁想他会下山,这是个巨大的失算! 这时候高汉子正告诉杨乙自己原来的法名叫“圆通”,杨乙听了乐不可支,指着他道: “嗯,如此说来我部就不再管上饶的事,可以全力向西了?”银陀问。 “我倒是赞同三郎和献甫的意见,上坂桥肯定是主战场!”半天没说话的杨乙开口道: 放团练四百人守堡,千人埋伏在树林里,以对岸千五百人的官军为后援,足以击退甚至大破来犯之敌。这是他最初的设想。 晚霞正在西边褪去,大源渡那边俘虏的遣返已开始。传令用旗语将消息接力传来,李丹命令右营和肆中队向前,护送 宋九一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嘶!”李丹吸口气,眯起眼,脑海里浮现两个字:“糟了!” “正是如此!”娄世用心想我费了半天口舌总算你开始听懂了。 有机会拥有更大自主权甚至彻底独立,那自然好!可怜娄自时是自寻烦恼,结果还落个埋怨。 “银陀到这里,大概要多长时间?”李丹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 这是赵敬子的声音,原来刚才的两个人影其中一个是他,现在他被黑木和夜色挡住了,李丹朦胧间没注意到他在场。 这些脸他很熟悉了,不过有的听了消息略显吃惊,有的眉头紧锁,也有人带着惊喜跃跃欲试,各人性格不同,反应也迥异。 “我刚在想他兵分两路,究竟哪路是实、哪路是虚,你这一说我明白了,他至少 李丹闻讯心里着急,可环视周围看到其他头领们焦急的样子,他反而不急了,找块平整地方搬个马扎坐下,开始在脑海中推演万一敌人杀来会是怎样的场景。 靠西南的那个中层仅匆忙做完了外墙,后面的墙和门洞都没有,可以看到裸露的木架和各层地板,它恐怕要在战斗中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