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局呢? “报!禀告千岁,我等奉命去上坂渡那边查看,见敌人正在渡口集结,好多的马车在两岸都有。没见到官军,只看见戈阳卫团练和广信北地巡检的旗帜。” 哨探带回来的信息似乎没给银陀带来多少触动,他依旧面无表情,看不出这家伙究竟在想什么。 部下中有些性急的,伸着脖子看看大帐外的天色,又不断相互交换眼色,但没人敢先出头。这个家里,绝对是上首坐着的那位当家! “你看,戈王殿下,我没说错吧?放心,官军都被我二弟吸引在大源渡口哩,这边只有民团护送、押运。”娄世用故作轻松地喝了口凤乳甘露,放下酒盏说: “为了送辎重过河,他们连桥都搭好了,正是‘天予不取,反受其累’。夺取辎重、攻克广信,殿下就有了西进的本钱。 我父子绝对信用,只要戈阳一下,敕封王爵的特使便到军中。” “我并非不信任你们父子,也知道娄帅派你来的用意。”银陀端着酒盏微微点头: “这酒不错,真的。但是我怎么总觉得这笔买卖,赚头似乎没你们说的那么大呢?” “两万石粮秣,几千两白银的军饷,还有甲胄、武器,说不得还能加上一座广信城,怎么,殿下觉得还不够吗?”娄世用故意把”殿下“这个称呼说得大声并且清楚。 “啧。我说你少‘殿下、殿下’的好不好?咱这还没册封,大帅也还没进上饶称王呐,做人要谦虚!各位还称我做将军吧,听上去顺耳些。” 银陀这话说得让娄世用和其他部下都有些尴尬,有种热脸贴了冷屁股的感觉。 “银陀,你怎么用这样的口气和大公子说话?”随同娄世用一起来的武卫将军梁歇忍不住跳起来怒喝: “不管怎样,你现在还是娄帅下属,娄帅对你如何有目共睹,现在又要封你做王。可你高高在上,说话不咸不淡,像是知恩图报的样子吗??” “梁将军息怒、息怒,都是自己人没必要这样。我家……将军是个面冷心热的,这谁都知道,怎么会不感念大帅的恩义呢?”谋士虔中忙起身打圆场。 “大公子放心,银陀他不是个小人。”说话的是银陀的“军师”姓张名子山,这人是个道士,号取谐音为“紫衫”,所以平常人都唤他紫衫道长。 “只不过他心中有些疑虑尚未解开而已。”紫衫道长说着瞟了眼银陀那边,干笑了一声问: “大公子,咱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若有这样多好处,何以大帅不自取,而要交给我部呢??” “怎么,道长是觉得大帅这样做有错?”娄世用放下酒盏冷冷地问。 “哪里话,道长不过是替将军问问,请大公子解惑而已。是吧道长??”虔中又来抹稀泥。 “大家都是出来打拼的,我们一言一行、一个决断,关系着几千弟兄的生死。 请大公子恕罪,银陀他正是顾及大帅恩义才觉得不好出口,老道脸皮厚就替他做这个恶人。”紫衫道长不卑不亢,将手掌向上对大帐内诸人一指: “在座都是将军麾下校尉、副将,哪个不是参加义军已久且出生入死的?大家不怕死,但不能无谓地赴死。 现在估计多数人都已经听说了二将军、三将军连战不利,从凤栖关直退到大源渡的事情。 事实嘛,这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拿出来说的。 可在这样的情况下,尊驾想要说服将军带领我等去攻夺上坂桥,总得把事情相告,让我等心中有数,得以谋划成算再出兵吧?? 可是,大公子来营中除了饮酒、催促之外,好像并未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呀!” “呃……,道长所讲也是应有之义。大公子,你看?能不能把这几战的首末先说说?”虔中试探地问。 娄世用知道这遭看来是躲不过去的,于是向银陀抱拳道:“听道长这样说,倒是世用考虑不周了,请黄岩将军和诸位莫怪。 其实非是有何隐瞒或欲使诸位上阵搏命,实在是数战以来我方损失不小,目前仅够围困上饶,无力分兵之故。” 说完,便将凤栖关以来几次战斗情况给众人大致讲讲。 却瞒过酒的生意,只说是娄世凡措手不及在先,被人渗透于后,接着周大福遭到夹击,娄世明又被半路设伏等情形给大家说了大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