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已知希望回去的,大概有个七、八百人吧。” “才这么点?你抓了几千人,只放这么少怎么行?再加点!”娄世明叫道。 “那,凑个整,一千吧!我再还给你五十头牲口够诚意了吧?” “哪天交接,在什么地方?” “嗯,上坂渡的浮桥还有两日完工。这样吧,后天晚上我们开始往上饶水寨里送物资。这事儿必须夜里干,还得放着那银陀捣乱你说是不? 物资开始在左岸登陆,这边大源渡口开始释放那一千人。物资过去超过半数,我再把牲口和三将军放了。” 听他把自己弟弟和牲口摆在一起,娄世明白了李丹一眼,不过他忍了没说话。大局妥了,这点小事不值得浪费吐沫。 “好,就这么说定了!”那说着又给自己斟满一杯,显然没有立即走的意思。 “我的中军说,你想把酒庄搬回余干?那么远的路,我怎么把酒运回福建去?这不是难为人嘛!” “这有什么难的?”李丹笑笑:“在我看来都简单。你放心,我有一种马车,一次可以拉二十石。” “什么?二十石!”娄世明大吃一惊。 “嗯……,要是点钱改造下,拉三十石也是可以的,而且能走山路。每辆车配四匹马或者骡子。” “三十石?这不可能!”娄世明觉得自己呼吸都急促了:“难道你这次运军粮就用的这种马车?” “猜对了!”李丹点头:“不然,你以为我年纪轻轻怎会被戈阳守备任命做了团练的防御使?每辆车价值八十两银子,可以买也可以租。” “你的意思,我可以得到这车?” “没什么不可以。你运酒,用普通车拉太费力不讨好啦,用我的车更划算。从戈阳到广信,普通马车要走五天,我只用不到三天时间。” 李丹把手往下按按,对正要说话的娄世明道:“不过现在不行,得等我回到余干才能有富余的马车提供给你。 事实上,我今天就是坐这马车来的。你要不要看看?” 见他鸡啄米般地点头,李丹招手叫过毛仔弟,吩咐他将马车带过来给娄世明瞧。 娄世明 因今天是载人没那么大分量,所以用的是双马驾辕。李丹请娄世明到车厢上去,自己陪他坐着马车跑了一圈。 回来两人跳下车,李丹问:“怎样?” “太棒了!”娄世明围着马车走来走去看个不停:“车很快,停下来也很快,为什么? 掉头挺容易,不像别的车那么费力,人都不用下车它自己就转过来了。 李三郎,你怎么做的?这车八十两银子?你先给我造十辆!” “哪有这么快?”李丹咧嘴:“这么大的家伙很费工哩,要二、三十人忙十天才能造一辆。 而且需要木材、钢铁都不少!光找齐材料就很不容易。” “这简单呐!”娄世明眼珠一转:“我家就是矿上出身嘛,要钢铁、木材这都容易,你要的话我运过来,拿料抵银,可好?” “这……,”李丹故意挤眉弄眼故作为难地想半天,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 娄世明立即想要这部车,李丹摇头告诉他这车有编号,在戈阳卫挂号的。 “别着急,我写信去叫他们赶紧造一部来给你便是。你倒是可以选两个做过马夫的,先来我这里学学怎么驾驭。” 俩人谈生意谈得热火朝天,一点也不像战场上的对手。临别时娄世明腰里又多了个没开封的酒壶,哼着小曲得意洋洋。 他伸手招过自己的中军来:“你派人先一步回去向父帅禀报这边谈下的条件,告诉他后天晚些时候可以让我大哥去见银陀了。” 这中军姓莫,叫学义,今年三十出头。他妹子是娄世明的小妾,所以算是心腹得用之人,替他掌管着后勤司务。 听他这样吩咐莫学义愣了下:“我的二爷哩,看你俩聊这么好,我还以为……。” “两码事,生意是生意,战场是战场。”娄世明嘴角带着笑意撇了他舅哥一眼道: “哪能说因为做生意,两边就放下刀兵了?毕竟咱这是造反,钱要搞,否则没法养兵,可正事也不能忘喽。懂吗?” “那……,万一要是李三郎败了,咱们这生意岂不是……?” “他会败?未必!”娄世明撇撇嘴,拈着胡须摇头:“这小子比猴儿还精呢,我倒要看银陀近万大军扑过来的时候他怎么应对的。 最好是他两家打得如火如荼,最后两败俱伤,那才是我父帅要的结果! 当然,如果银陀能缴获部分粮草,或毁掉它们让上饶空欢喜一场就更好!用我大哥的话讲这叫驱